她扬起微笑:“那你倒是叫啊。”
“是不是我叫了,你就告诉我岭水哥的情况?”他反问。
阮觅慈娇生生道:“看你表现咯。”
秦骏沉默几秒,表情万分屈辱,咬着牙喊:“表——姨。”
“乖,这还差不多。”阮觅慈满意地笑了。
秦骏忙问:“那他怎么样了?”
她淡淡吐出两个字:“活着。”
秦骏:……
他感觉自己又被她给忽悠了。
“他伤都没好就提前出院,还不让我去看他,”秦骏一脸不满,“他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还不以为然的样子。”
阮觅慈挑眉:“那我要哭天抢地,以泪洗面?”
“至少得表现一点担忧吧?”秦骏不高兴地嘟嘟囔囔。
阮觅慈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每天还给他送饭呢。”
段岭水那天强行出院来看她,把主治医生气得半死,坚决要求他不能再到处乱跑,最后经过双方“友好”协商,医生终于同意他在家静养,同时安排看护。
然而段岭水还是不消停,阮建东一走,他找着机会就往隔壁跑。
阮觅慈本来说暂时不要见面,可他说她不见他的话,他就在门口守着不回去。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仗着身上有伤,她不能把他怎么样,就可怜巴巴地往门口一戳,搞得章管家和护士都用一种看渣女的眼神看她。
其实别人怎么看她,她根本无所谓。
她只是不想有人堵在她家门口,有碍瞻观。
对,就是这个理由,不是为了别的。
阮觅慈不得不答应每天陪段岭水吃一顿饭,才让他愿意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调养。
但也就仅限于吃饭,吃完饭她就撤。
她还没有决定要原谅他。
秦骏追问:“饭是你亲手做的?”如果这样,还算良心未泯。
“当然不是,放着高薪请来的名厨不用,我干吗要自己做?我闲得慌啊。”阮觅慈说得理直气壮。
秦骏嘴角抽搐,果然还是高看她了。
反正经过几天休息调理,段岭水的脑震荡已经好得差不多,现在只剩下一些外伤。
于是阮觅慈干脆趁着接这档选秀综艺从别墅跑路了,现在住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里,估计段岭水在家气得够呛。
只要想想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她就开心。
“放心吧,他还死不了。”阮觅慈见大外甥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非常好心地劝慰了一句。
虽然听着刺耳,但秦骏总算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