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儿像断了的链子从她脸上不断滑落,鼻尖红红,小声抽泣,看得人心都碎了。
段岭水嗓音放得极软,期待问:“你很在乎他,是不是?”
“是的,”阮觅慈回答得干脆,“如果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那我……”
“你就怎么样?”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她深情款款地说:“那我一定会抓紧他的手,再也不放开。”
段岭水没想到会听到她的这番心里话,上辈子都没听过,感动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我知道没有机会了,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阮觅慈神情哀婉又惆怅,“他以前喜欢叫我慈儿,我呢,习惯叫他——”
“三郎。”她凝望着段岭水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两个字。
男人顿时呼吸一窒。
阮觅慈继续说:“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三,他喜欢听我这么叫他。”她盯着他的脸,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的变化。
段岭水嘴唇颤动,没有出声。
她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想他,晚上想到睡不着,失眠好久了。”
段岭水心疼了,她竟然还失眠,他完全都不知道。
阮觅慈想到伤心处又情不自禁地流出一行清泪,垂着眼眸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从没对别人说过这些心里话。”
说完她用手背抵着嘴唇,转身大踏步朝外走去,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
然而接下来,男人的一句话成功让阮觅慈停住了脚步。
“慈儿,我是三郎啊。”
阮觅慈转头看向他,一脸不可思议:“你刚刚说什么?”
“我就是你的三郎,我是大楚王朝的皇帝,你是我的皇后。”段岭水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
什么怕带来危险,什么自由恋爱,他统统不管,不在乎了。
他现在只知道阮觅慈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想念着他,甚至为他哭泣。
如果这都不算爱!
阮觅慈沉默良久,逐渐没了表情,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她眼泪一收,瞬间变脸,眼神晦暗不明。
段岭水内心咯噔一下,望着她微微眯起来的眼睛,莫名感到后脊背隐隐发凉。
怎么回事,难道她刚刚是在演戏,故意套他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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