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男子汉能屈能伸。
“咳咳……对不起。”他咬着牙说。
阮觅慈抿着笑:“和谁对不起啊?”
秦骏:……
她得寸进尺。
然而在老母亲刀一般的眼神压力下,他不得不提高声音再说一遍:“表姨,对不起。”
“乖。”阮觅慈笑眯眯道。
秦骏快要怄死了,客厅是待不下去,愤愤道:“我出去透透气。”说罢也不管老妈念叨,大踏步走了出去。
秦妈妈懒得管他,握着阮觅慈的手一个劲叙旧。
秦骏直走到院子里才感觉气顺了一些。
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了这层亲戚关系,他以后在阮觅慈面前还怎么直得起腰来?还怎么为了段岭水怼她?
她只要向他老妈告个状,他就死定了。
秦骏心里堵得难受,听着客厅里的说说笑笑,院子也站不下去,心想干脆出去在车上坐着等老妈。
他走向自己停在别墅外面的车,拉开车门刚想坐进去,一辆黑色迈巴赫从他身后开过去,停在阮觅慈的隔壁门口。
秦骏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下一秒表情像见了鬼似的,他揉揉眼睛再看了一遍。
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竟然是段岭水!
段岭水一身黑西装,刚下车,别墅里就有人出来迎并双手接过他的公文包。
晴天霹雳!
难道他也住在这里?
段岭水松了松领带,习惯性扭头看向隔壁,不其然和门口的秦骏对上了眼。
他眼露惊讶,随后脸色沉了沉,径直朝秦骏走了过来。
“秦骏,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骏重重地关上车门,反问他:“岭水哥,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不要告诉我你也住在这里?”
他指了指两栋相邻的别墅,难以置信:“你……你住在她的隔壁?”
“是啊。”段岭水十分坦然。
秦骏惊得哑口无言。
短短一天,他遭受了双重打击,脆弱的心灵快要碎成渣渣。
“怎么回事啊,”秦骏忙不迭地追问,“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已经好上了?同居了?”
“你先说到这里来干吗,难不成你还想上门找她的麻烦?”段岭水没有回答他,而是皱着眉问。
“当然不是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