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如遭棒喝!
赵立仁一口否认,说是为了谈公事逢场作戏,不过这让她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李暮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如今女儿也上了小学,可以找保姆阿姨帮忙带,她想重启自己的刺绣事业。
只是每次只要她一提到这个想法,赵立仁就大发脾气。
“这个家没有你怎么能行,女儿更不可能离开你,还让保姆来带,你这个当妈的就这么狠心?”李暮笑地悲凉,“这是他的原话,他还说我早就和外面的社会脱节了,现在多的是比我刺绣好的年轻人,我根本竞争不过,出去也是自找打击,还不如留住当初美好的名声。”
阮觅慈听得太阳穴突突狂跳,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他这不就是在pua你吗,你居然能忍到现在?”
先用所谓的爱情裹挟你,再用女儿和家庭道德绑架,最后再来一套事业贬低。好家伙,pua人之道,实属给他玩地明明白白。
李暮苦涩一笑:“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他顶多有点大男子主义,但心里是爱我和女儿的。”
“他打你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也动过手?”阮觅慈问。
李暮抿着微微疼痛的嘴角说:“打这么重是第一次。”
阮觅慈瞪大眼,难以理解道:“什么叫第一次这么重?这么说他早就打过你,你居然还替他说话。”
李暮沉默半晌,似乎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上次刺绣的节目,其实我的外甥女瞒着我去参加的,她不想看我继续消沉下去。今天白天碰到阮小姐后,回家我又和他提起要出去工作的事,他在外面和朋友喝了很多酒,根本听不去,而且……”
她忽然顿住。
阮觅慈了然,替她说了:“而且他听到你说了我的名字,更生气对不对?”
李暮尴尬地点点头。
阮觅慈冷笑:“我只不过在节目里反驳了他几次,居然就记上仇了,这个男人真是小肚鸡肠,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一直默不作声的段岭水看了眼后视镜,和后座的阮觅慈对上了视线。
他无辜地撇撇嘴,大意表示:阮小姐,能不能不要无差别扫射啊?
阮觅慈朝他挑了下眉,无声回话:她说错了吗,男人就是没有好东西。
段岭水好笑地摇摇头,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暮和赵立仁吵了起来,酒醉上头的他动了手,而且下了重手,她当时被打地脑袋发昏,幸好今天女儿在爷爷奶奶家过夜,没有看到妈妈悲惨的模样。
后来,她不得不躲到卫生间。
可悲的是,她当初孤零零地来到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却几乎没有任何可以交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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