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水怔了怔,笑出声:“我的发际线应该还是挺牢固的吧。”
阮觅慈转过头去,撇撇嘴:“等你发现不牢固的时候已经晚了。”
“阮小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关心我?”段岭水侧头看了她一眼。
阮觅慈抿着粉唇,半晌才软软道:“专心开车,不要说话。”
段岭水无奈笑笑:“遵命。”
一路上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开到了阮觅慈给的地址,是一个居民小区,最后停在其中一栋的楼下。
阮觅慈下车,踩着黑色小皮鞋蹬蹬地上楼,段岭水关好车门紧跟其后。
两人乘电梯到了七楼一户门口,阮觅慈看了下门牌号,直接上去敲门。
可是不管她怎么敲,还是按门铃,都没有人应声。
她担心李暮的情况,对段岭水说:“你去踹门。”
段岭水看了她一眼,没有问为什么,沉声说:“你后退。”
她往后退了几步,段岭水酝酿了一下,然后一个转身高抬腿“哐当”一声踹上门,虽然没把门踹开,但半边墙壁似乎都震了震。
阮觅慈挑了挑眉:“身手不错啊。”
段岭水微笑:“谢谢,练过咏春。”
这一震起了作用,当他准备再踹一脚时,门终于开了。
赵立仁满身酒气,歪歪斜斜地站在门口,口舌含糊:“谁呀?你们想干吗啊?”
阮觅慈三两步上前,一把推开赵立仁,走了进去。
“李小姐……李暮……李暮……”
赵立仁迷迷糊糊的,只看清是个戴黑色墨镜的女人,追了上去:“你谁啊,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我家?”他伸手想要拉住她。
然而下一秒,胳膊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扭到身后,他登时痛地“唉唉”叫唤。
“你们想做什么,我要报警抓你们!”赵立仁嘴里骂骂咧咧。
段岭水闻着他满身的酒臭味,眉头紧皱。
阮觅慈很快就找到了卫生间,扭了一下门把,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她敲了两下门,喊道:“李暮你在里面吗?我是阮觅慈啊,你开门吧。”
过了一会儿,门把动了动,然后门从里面缓缓打开,逐渐露出李暮没有血色的半张脸。
女人头发凌乱,眼神闪躲,侧脸又红又肿,隐隐约约能看见指痕,嘴角还有一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阮觅慈只看了一眼,血压登时拉满。
她想也不想,回身就甩了赵立仁一巴掌,她最恨打女人的男人。
只可惜她现在手上没有戴长长的指套,不然这一巴掌下去定要把这个家暴男的脸打烂!
这响亮的一巴掌下去,连段岭水都有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