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在阴阳怪气?”
“绝对没有!”他斩钉截铁道。
阮觅慈皱着眉捉住重点:“等一下,你看了我今天录的节目?”
“额看了一点点。”段岭水蹭蹭鼻尖。如果没看,他怎么知道节目什么时候结束,怎么估算她回来的时间。虽然最后还是没算准,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从她门前跑过。
段岭水转移话题:“进去擦药吧,不然可能会肿起来。”
阮觅慈本想继续追问,可是手腕的疼痛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等反应过来时,她和段岭水已经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她怎么就让他进来了呢?
桌上放着章管家拿来的红花油。
“我学过一点按摩,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段岭水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袖子挽到手肘,她的肤色本就格外白皙,泛青的地方在灯光下更显触目惊心。
他把手心擦热,再倒上一点红花油,然后按上她的手腕,轻轻揉着。
温热的掌心按着皮肤,力度刚刚好,阮觅慈想抱怨都找不出毛病。
男人微微弯着腰,低垂着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顺毛刘海的原因,平时凌厉张扬的五官此刻变得十分柔和。
阮觅慈望着他娴熟的手法,心里燃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上辈子她贪玩不小心从秋千上跌下去,摔伤了膝盖,皇帝也曾经给她按摩过,就像现在这样。
段岭水抬起眼眸,不动声色地问:“像谁?”
阮觅慈淡淡道:“一个朋友。”
“我和他长得很像?”
“不像,”阮觅慈硬邦邦地说,“他比你帅得多。”
段岭水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能得到阮小姐夸赞的人,那肯定是特别帅。”
“我夸别人帅,你高兴什么?”阮觅慈很奇怪。
段岭水继续轻轻揉着,说:“看到我,能让阮小姐想起重要的朋友,我觉得很荣幸。”
“想起又怎么样,也见不到了。”阮觅慈在心里念叨。
等一下,她为什么会对着一张并不相似的脸,想起那个可能已经三宫六院的男人呢?
阮觅慈轻声嘀咕:“我真的要找个人谈谈恋爱了。”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重重按了一下。
“好痛!”她惊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按疼你了。”段岭水心里一紧,连忙松开手,脸上笑容隐去。
她刚刚说什么,要找个男人谈恋爱?
绝对不可以!
阮觅慈见他神情严肃,更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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