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笑了笑,亏她还相信彭怀玉说他回国的话,谎话连篇。
“对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她甩了几张纸给彭怀玉,仅仅是出于同是中国人的情谊。
当初在伦敦做交换生,将他们十几个留学生聚在一起的就是这虚无缥缈的同胞情。
彭怀玉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迹,疼得后槽牙咬紧。
“他们为什么打你?这不是家中餐厅吗。”
“开中餐厅的可不一定是中国人。”彭怀玉笑得诡异,将血迹擦干净后的脸并不见得多好看。
温书白连着后退好几步,生怕和彭怀玉再扯上什么关系。
“你住哪儿,我给你打个车。”
彭怀玉伸了几下手臂,关节响了好几下,摆摆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了解你老公吗?”
温书白:“……”
“你就这么卑劣?”温书白觉得好笑,彭怀玉没见过江左就凭主观想法恶意揣摩江左。
她现在的确还不够了解江左,江左也几乎不主动给她讲他的事情,但她愿意等。来日方长,她愿意等和江左心交心的那一天。
她心里窝火,想就此离开,但莫斯科的夜晚足以冻死人。
“要么你这里冻死,要么告诉我地址。”
彭怀玉垂着头,温书白看不见帽檐下那狡黠的眼睛。
他指了指前面的巷口,道出地址后说他把钱包藏在巷口里的一个箱子后面,他艰难地爬起来去巷子里取钱,温书白便等在路边拦车。
……
江左结束会议,坐上专车后给温书白打电话,刚拨通听到温书白一声娇软的“喂”,紧接着就是一阵尖叫,尖叫声震满整个大巴,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江左。
女人绝望的哭喊声钻进江左的耳朵,明显被捂住嘴后的声音更为凄惨,他能听到温书白喊他的名字。
哭声刺激着江左的每一寸皮肤,在温书白说出地点后电话被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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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白被人从后面往漆黑的巷子里拖,她的下半身贴着地板,两只手被反手往后拉,根本使不上劲。
彭怀玉力气很大,喝了酒后像个疯子,捂住温书白嘴的时候根本不关心会不会引起窒息。温书白因为不能呼吸大脑充血,两只眼睛开始翻白眼。
彭怀玉将她拉进巷子里,后面的确有个箱子。
他把温书白反扣到墙面,发疯地说:“你老公是疯子你知不知道?”
他的眼睛仿佛发着恐怖绿光。
“你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
温书白喘过气,破口大骂:“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拽紧单肩包,在彭怀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从包里翻出匕首,往后一刺,被彭怀玉躲过,争夺间彭怀玉手一滑,匕首正正地划过温书白腹部,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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