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明明没有睁眼,她不确定他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做梦。
她往后一缩,贴到帐篷,呼吸短促,小心翼翼地问:“你在跟我说话?”
江左抱紧空调被,他有些冷,睡意却很浓,在半梦半醒中被温书白弄醒后眉头皱起。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你别这么说,怪吓人的。”温书白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呀,吵到你了。我刚刚睡不着自己玩儿来着,没想打你。”
再说,打架她也不可能打得过。
江左始终没睁眼,听得出来声音很疲惫,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上温书白的话。
翌日清晨,温书白比他醒得早。昨晚怎么睡着的她没印象了,只记得跟江左聊了许久的天,聊的内容是什么也记不太清。
简单洗漱后温书白去找齐韵良吃早饭。
这趟野营之旅只有一天一夜,今天下午两点就要坐大巴车下山。
白天是自由活动时间,经过昨晚的团建游戏,不少单身男女相互打了照面,就比如齐韵良就加了一个小哥哥的联系方式,约着早餐后去爬山,中午就去山上农家乐吃饭。
“我带的这些干粮就劳烦书白美女和妹夫帅哥帮忙吃完。”
温书白不理解齐韵良转变得这么快,“你和秦涛真的没戏了?”
齐韵良:“没了,我跟他都是过去式了,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为什么呀?”
“额,”齐韵良沉默半分钟,“怎么说呢,可能是我跟他的想法不一样吧。他注重精神上的慰籍,但我觉得肉.体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温书白:“啊?”
“你懂那种感觉吗?”齐韵良抹了抹嘴唇,想着该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话表达。
“就是……你有听过一句话吗?性.是爱情的调味剂,不可贪多,但也不能没有。而在秦涛的爱情价值观里,这是一个谬论,可我却深信不疑。”
“他认为两个人相爱和性.爱没任何关系。我跟他观点不一样,哪怕以后在一起了必然也会产生矛盾,况且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天然的矛盾在。他在部队,我在舞团,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面,还不如及时止损,祝他早日找到属于他的灵魂伴侣。”
温书白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并不完全理解。
她没体验过性,自是不能完全站在齐韵良的角度上看问题。
但从只言片语中她看出齐韵良和秦涛之间最大的问题所在:一个将性看得没什么作用,另一个又很注重。
齐韵良:“所以,你明白了吗?”
温书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她现在还蛮想知道Doi到底是什么感觉,越是没经历过,越是好奇。
大人都怕青春期的孩子误入歧途,可青春期时的温书白神经绷紧,压根就没那方面的心思。
“看吧,这才是一个已婚妇女的正常想法。”齐韵良吃完面包,擦完嘴后拍拍手,起身说:“我要去找我的另一颗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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