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了？”

裴砚熙注视着他微红的眼眶，眼底带笑。

“没有。”郁黎摇头。

裴砚熙笑容放大一点，“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嗯？

郁黎一愣，后退一点点看向他。

裴砚熙还没说话，脑海里的系统就兴奋叫起来。

“黎黎，黎黎，有感应了，博士的位置距离我们很近……就在这里！”

小白毛团子兴奋从系统空间里跑出来，在病房里扫视一眼后，傻眼了。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他亲亲宿主外，就只剩下——裴砚熙……？

裴砚熙盯着系统，脸上笑容不变。

系统惊恐与他对视几秒后，转头看向郁黎。

“黎黎……我怎么觉得裴砚熙能看见我呢？”

“他一直都能看见你。”

郁黎话一出口，系统身上的毛毛就全部炸起，忙不迭躲到郁黎背后。

博士，博士！

系统又往系统空间里瞄了一眼，瞧见那精准的定位后，整只统呆若木鸡。

博士……？裴砚熙……？

郁黎把他握到手心，用手指替他梳着毛，开始询问裴砚熙。

“你是系统的制造者？外星人？”

裴砚熙对着他颇有求知欲的目光，哭笑不得。

他轻轻点了一下郁黎的额头，从头开始，娓娓道来。

“M129系统所在的星球是一颗初生星球，初生星球是需要一个临时主人的，只有成长为成熟星球后，它才可以独立。像小孩子需要监护人一样。机缘巧合下，我被选为那个星球的主人。”

“于是，M星与这里建立了一个通道，从五岁开始，我每天晚上会以睡梦的形式进入M星。当临时星球主并不需要做什么，星球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供它生长成熟的支撑点。作为交换，我可以在那里自由研究各种系统，机器人。”

裴砚熙目光落到系统身上，像在怀念一般，继续说：“忽然有一天，有一个意外闯入了那个通道，也进入了M星。”

裴砚熙现在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三岁的奶娃娃郁黎的情形——像是一片灰蒙蒙中骤然出现的一抹色彩，引人注目，让人心生喜爱，见之欢喜。

更不用说小郁黎还乖巧可爱，张口闭口都是“裴哥哥好棒，好厉害。”

他说到这，其实郁黎差不多就能全部猜到了。

“所以我进去和你一块相处，黑胡子太阳是我们一起的。”

裴砚熙点头，“五岁时，郁则因为父母遗产的问题，在车站被一群人纠缠，而你则被人强行带走，想要拖带上车。”

M市的小镇并不繁华，十几年前的车站不仅没有去盛都的火车，连完整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有。

挣脱无果，快被带上车时，郁黎趁那人分神注意行李，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逃离了车。但一列快要开动的火车附近人实在太多，还掺杂着一些想要逃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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