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症状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轻,反而愈发的严重了,即便他能够勉强自己沉下心来修炼,可一旦结束修炼,便会满脑子都是那玄冥幽铁,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就这样盼啊,熬啊,时间很快过了一年余。
一年对于一名普通的修者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可对于傅安澜来说,这一年却恍若炼狱。终于在他的日日期待之下,朱雀峰传来了一个好消息,玉书尊者出关了。
于是这日一大早,他便怀揣着无比欢欣雀跃的心情来到了位于朱雀峰主峰上的七星大殿,说是参拜许久不见的玉书尊者,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到底所为何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傅安澜到的时候,玉书尊者已经坐在了最前方的蒲团上,正凝声讲着晦涩难懂的道法,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惯例,在每一次闭关结束之后都会在七星大殿为徒弟们讲上几日的道法,也算是尽了做师尊的义务。
当下大殿内零零散散的只有大概十来名亲传弟子,傅安澜在前排随意寻了一个蒲团坐了下去,一边听着耳边玉书尊者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刻注意着殿门方向传来的动静。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得到消息前来听玉书尊者讲经的人愈发的多了起来,甚至于到最后牛子宁和卢志新都已经到了,却还是没能看到付绵绵的身影。
傅安澜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按理来说金丹期就算闭一次关又怎么会如此长的时间呢?可若是付绵绵没有闭关,那就理应过来七星大殿面见师尊,这乃是为人弟子的基本礼仪。
混元宗一向重视礼法,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就在傅安澜开始频频回身望向大殿的时候,玉书尊者有所察觉的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向了下方:“不若今日的道法先讲这么多,年余未见,大家在修炼中可曾遇到了什么困难,趁着今天为师在,还能帮上一二。”
大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大部分人在修为上并未能取得多大的进展,更别提会遇到什么瓶颈问题了。
这场景倒也在玉书尊者的预料之中,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傅安澜的身上,随即扬了扬眉:“筑基期顶峰,差一步便可以准备结丹了?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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