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森吸了口烟, 含糊地道:“到时候再说。”
林衡却笑了一声,大咧咧道:“别到时候再说啊, 哥们刚才那话也没别的意思。”
陈鹤森和林衡的这通电话没持续太久, 梁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陈鹤森就挂了电话。
梁蔚看了他一眼:“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吗?”
陈鹤森摇摇头,掐了烟, 走进客厅:“不是,一个在伦敦定居的朋友。”
梁蔚嗯了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抿着唇:“要不,我等会自己叫车去车站。”
“没事, 我五点才上班,先送你去车站。”陈鹤森伸手拨了下她的发尾,指尖触碰到濡湿的水迹, 眉心微蹙,“怎么没把头发吹干?”
梁蔚说:“洗完澡有点口渴,等会再吹。”
梁蔚拿起杯子, 喝了两口水,又跑回卫生间吹头发。等她把自己收拾齐整,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陈鹤森也就开车送她到车站。
临下车之际,梁蔚转过身,凑到他跟前,亲了亲他的唇角。正欲离开时,陈鹤森抬手覆在她脑后,加深了这个吻。他先前抽过烟,唇舌间有淡淡的苦涩烟味。
两人吻了一会儿,他的手指顺着衣服下摆探入,微凉的触感,梁蔚忍不住瑟缩了下,按住了他的手,呼吸紊乱,小声说:“别。”
陈鹤森克制地收回了手,嗓音低哑:“进去吧,到了给我发条信息。”
梁蔚脸红地点了点头。
梁蔚到达抚市,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周珍特意下楼来接她,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怎么还给你姥姥买柿子饼了?”
梁蔚笑着解释了句:“不是我买的,陈鹤森买的,让我带给姥姥姥爷。”
周珍眉开眼笑,过了会,又轻轻叹气,欣慰道:“这孩子有心了,你怎么没让他一起过来玩两天。”
梁蔚挽着周珍的手臂:“他晚上还要上班,怎么过来啊,等他哪天有时间了再说。”
两人进了门,姥姥姥爷在客厅看电视,等着她到家一起吃晚饭。
周珍把那两盒柿子饼放在茶几上,叮嘱梁蔚:“你去洗个手,出来吃饭。”
梁蔚嗯了声,拿出手机给陈鹤森发了条信息,告知他她已经到家。梁蔚在洗手间洗手,听到外边周珍和姥姥的谈话声。
姥姥问这柿子饼哪来的,周珍开了句玩笑:“你外孙女婿给你买的的。
梁蔚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耳根泛红,她手指沾了点水珠,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梁蔚出来时,姥姥和姥爷已经在餐桌旁坐着,姥姥高兴地说:“哎,等会你打个电话,我和小陈说声谢谢。”
梁蔚拉开椅子坐下:“没事的,姥姥。”
姥姥笑眯眯:“还是得说一声的,人孩子有心,我怎么也得和他说声谢谢,不然显得我这个长辈不会做人。”
梁蔚没再多说,吃完了晚饭,姥姥就催着她给陈鹤森打个电话。梁蔚哭笑不得,只好坐在沙发上,给陈鹤森拨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