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蔚抿起嘴角:“觉得有点热。”
陈鹤森嗯一声:“吹一会儿就关上,小心着凉,最近是流感频发季。”
“嗯。”梁蔚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个覃医生也是你们科室的吗?”
陈鹤森侧头看她:“不是,她是儿科的。”
梁蔚点点头:“她看着年龄比我们小点。”
陈鹤森说:“是小,才大四,在六院实习。”
陈鹤森发动车子,等前头的那辆车子拐入大道,陈鹤森也跟了上去,马路上水泄不通,前后左右都是密集的车辆。
梁蔚转头看向窗外,听到陈鹤森问:“你什么时候回抚市?”
梁蔚收回了视线:“就这几天吧。”
陈鹤森:“高三转学后,你就一直待在抚市吗?”
“嗯,我小姨在那里,我妈也不愿意回雁南城。”
陈鹤森:“梁叔叔呢?”
梁蔚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和我妈离婚了,这几年我们都没联系过。”
陈鹤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黯淡,眉头微皱。他倒是没有从他父母口中听到这些事,思绪不免跑远,想起了高中的时候有人传她家里的事情,说看到她家的房子被法院贴了封条的事。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也就没再开口话。
车子停到小区楼下时,梁蔚解开了安全带,和陈鹤森道了声谢,便下车。
陈鹤森把车子开出小区,不过没开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了一趟父母家里。
陈鹤森拿着钥匙开锁进门时,陈母还没睡着,在客厅里看电视。陈鹤森低头换鞋,没看到他爸的鞋子,他说:“老陈又去应酬了,还没回来?”
陈母笑着说:“可不是,这两天他忙着呢,天天很晚回来,身上都是臭烘烘的酒味。还好你学医,要是你们父子两每天出去应酬醉醺醺的回来,那我可受不了,伺候一个就够呛的。”
陈鹤森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今晚吃得火锅,味道重这会口渴。他拿着杯子走到客厅:“老陈没回来,你自个就先睡,干熬着做什么?”
“别说你爸了,你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陈母皱皱鼻子,“你身上什么味这么重?”
陈鹤森:“刚才和同事聚餐吃了火锅。”
陈母说:“又是那家天津火锅?”
陈鹤森嗯一声,若有所思的两只手指扣着玻璃杯:“妈,问你件事,你还记得爸爸大学舍友那个梁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