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翻遍大半个包袱,终于找到想找的东西,单手拎着令牌上面的绳结,左右晃了两下,无害地笑道。
“忘了同官府老爷说,我们来自北域,这次私服前来中原是为了替我们家主子寻找一些珍贵药材。至于我家主子的身份,令牌上有,官府老爷不如自己看看?”
官府老爷一听他们来自北域就有点慌了,毕竟这事儿事关两国友好,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闹大,若是这群人又是身份尊贵之人,届时更麻烦。
他颤巍巍接过令牌看了两眼。
正面是:“北域”
反面是:“十二皇子玉琉原”
官府老爷向来胆子小,做了这么些年官职也一直在原地打转,不敢做大事,自然也不敢随便触犯大人物,他不求升大官发大财,只要做点小事不被人发现再偷偷发点小财就够了。
他一向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做事儿。
官府老爷这回也没敢验真假,当场腿就软了,连忙赔笑着将那面色大变的商户捉拿,并且判他赔偿双倍,最后毕恭毕敬地将九郡主一行人送出官府。
宋长空从头看到尾,对中原官员的变脸叹为观止,但他更不解的是:“可是兄嫂那个令牌是哪来的?”
少年扫他一眼,懒得答话,九郡主抛着令牌随口解释道:“玉琉原听说阿月救了他的命,醒来后便将随身令牌给了阿月,说日后有需要就去北域找他,有这个令牌可以直接去见他。阿月觉得没什么用就送我了,我觉着挺好看的就装了起来。”
她想了想,怪不好意思地摸摸令牌,惋惜道:“这玩意材质挺好,我本来打算找个时间给融了看看能不能做个首饰,还没来得及融就派上了用场,挺好。”
宋长空:“……”
“可是这件事要是闹大,会不会被人发现我们要去北域?”他有些担心。
“早晚会被发现的,我们特征太明显了,江湖上的消息传得很快,估计没多久就会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九郡主有理有据道,“与其等着被人发现,不如先主动抛出个烟雾弹,我说我们是北域的,又有北域令牌,指不定他们以为我们同玉琉原一道走的。玉琉原怎么说也是北域小皇子,中原人不敢真的拿他们怎么样,顶多路上盯着他们多一些。”
她停了一下,又说:“而且北域那些人有些狼心狗肺,阿月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帮他们救人,他们却在那种情况下保持中立,连句话都不帮阿月说,实在太过分了。但凡他们帮阿月说句话我也不会如此记仇,我现在用他们给的令牌给他们找点麻烦很过分吗?”
宋长空坚定道:“不过分!”
九郡主满意道:“所以说,如果可以我还想揍他们一顿,再让玉琉原把阿月的血吐出来——可恶,他竟然喝了我阿月的血,我都没碰过阿月的血,虽然我没有喝血的兴趣,但那可是阿月的血,可恶!”
宋长空总觉得自家兄嫂可能脑子也有点问题,悄悄离她远了些。
少年抬手勾住九郡主的额头将她拉到怀里,将手指伸到她唇边,低着眼说:“试试?”
九郡主懵了下:“我不是真的要喝你的血,我又不是会喝人血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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