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说:“没有。”
周杨这几天其实一直有件事惦记着, 那就是苗苗承诺的“大礼物”,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么些日子都没见再提起。
他也不好意思催, 只是念头纷杂。
苗苗本来也在躲他,就是因为礼物的事情。
她每天看着自画像,越觉得把这作为礼物送出去有些奇怪,正在动手画别的。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件事,但都避而不谈,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
禾儿眯着眼看,说:“苗苗,你去买冰棍吧。”
就在街口有个小卖部,没几步路。
苗苗老实应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往外走。
不过才跨过院门,她就反应过来掏自己的口袋,里面压根就没钱,只得往回走。
禾儿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摘掉劳保手套说:“好歹带个块儿八毛的。”
出门在外,哪能一分钱都没有。
苗苗脑袋转一圈,她只要有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就大大咧咧。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倒是万事不用人愁,不以为意地捏着钞票往外走。
禾儿无奈摇摇头,看到周杨冷哼说:“别偷懒。”
周杨今天是一大早就来,说是“偷懒”也太鸡蛋里挑骨头。
但他本人也没有可以抗议的地方,锄头往地上一砸,溅起尘土。
高明对哥们还是同情的,挪过去说:“咬定青山了?”
周杨看他一眼说:“有没有什么诀窍传授一下?”
诀窍嘛,高明对着禾儿有用的,教给他也没用。
但对着别人的,还是有几句,说:“方叔是嘴硬心软。”
周杨想想都头疼,说:“我跟苗苗还没怎么样。”
就是没怎么样,才更要讨好啊。
高明不可思议道:“早晚要的事。”
苗苗是全家的掌上明珠,相对的也很看重父母和姐姐的意见。
哪怕有一个人不点头,她恐怕都会放弃。
周杨就是知道这个道理,说:“有没有再具体一点的?”
高明欲言又止,看见女朋友已经在冷笑,憋回来说:“爱莫能助。”
然后灰溜溜跑到禾儿边上,看着就狗腿两个字。
周杨嘴角抽抽,一个人跟锄头较劲。
苗苗提着冰棍回来,给他一根绿豆的说:“吃完再干吧。”
禾儿倒不至于剥削他,说:“你要是有事,先去忙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人要是踏出这个门,就是减分行为。
周杨听得出意思,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自愿的,说:“我最近都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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