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瓜果点心、零食管够,谁的嘴也没停过。
乍说要吃晚饭,好像又没什么特别的食欲。
小麦摸着肚子说:“我不饿。”
她自己再晚点去吃也行。
王文其实也不饿,只是出于时间点快到,提出这个建议。
他说:“那送你回去吧。”
其实这会还算早,一个人回也是可以的,但处对象的人,哪还有自己回家的。
小麦脚划过地板,忽然问道:“你和你弟小时候像吗?”
小孩子都比较看不出区别,王文至今都想得起很多趣事,说:“我爷一直到我们三岁,才能分出来。”
小麦奇怪道:“你们不是老人家带大的吗?”
这得是有多像,才会三岁才分清。
提起逝去的长辈,王文有些伤感,说:“不单我们俩,还有我大伯跟小叔家的孩子。”
儿女都忙于工作,自然得老人家挑梁,那时节家家孩子都多,除开他们俩还有堂兄弟姐妹好几个,哪还顾上那么多。
小麦了然点头,说:“都是这样的。”
又说:“我小时候也是我奶奶带。”
老太太不是很喜欢她,但喜欢弟弟,毕竟是她爸的一根独苗,捧得不行。
所以提起来,她是没什么感情的。
人有时候,不是按照亲疏分,而是按照对彼此的付出。
小麦开玩笑道:“不过她别说我几岁,恐怕连我长什么样都不大记得。”
即使家就在郊区农村,但她这些年也很少回去,按时到的只有钱。
不想多牵扯,不喜欢平生波澜。
王文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触她的脸说:“我记得。”
白天黑夜都记得。
一双眼,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小麦拨掉他掉落在鼻梁的睫毛,说:“你们睫毛好像都很长。”
像小刷子似的,一扫一扫。
王文下意识用手去碰,说:“是吗?”
平常还真没注意,男人嘛,能把自己打理得干净就很不错,那会管这些。
小麦用力点头,说:“如音和如心也有。”
应该是像爸爸。
大概是孩子太小,每一样特征都很明显,王文道:“对,鼻梁也高,不像别的孩子扁扁的,还有一点点双眼皮……”
如数家珍,可见他这个做大伯的,对她们有多疼爱。
小麦问道:“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是发自肺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