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一个，把在一边看着的沐清宛看愣了。

她想到了先前眼前的少女在看到自己跟霍公子站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个表情，原以为当时她说挖眼睛是开玩笑，如今想来并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后怕，按照徐嫣这个架势，她还不够她扔的。

那两个敛月宗弟子被她这么一扔，直接倒在地上吐血起不来了。

柳师瑶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顾不得花痴，问霍毓秀问道，“她是谁？”眼神中有一丝生气，任师弟师妹被人伤了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只不过前面的男人没有回答她，他的脸上慎重，让慢悠悠赶来的沈辞有一些好奇，直到他看到徐嫣出手了。

那是不同于刚才跟自己打架时的玩闹，这次认真的。

她无视了身旁的霍毓秀，直接朝柳师瑶出手了，一出手便是杀招，可惜，被霍毓秀拦住了，他抓住了她的手，眉头皱得很紧。

“你在护着她？”徐嫣偏过头看着他，明明脸上毫无表情，眼眸漆黑，却仿佛从中能看出委屈。

“我已经放过了一个她了，这个我必须杀。”

不用想，徐嫣这里的她指的就是站在一旁看戏的沐清宛了，她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退了两步，离他们远一点。

但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见到霍毓秀没有放手，徐嫣的眸子更黑了，明明是清澈干净的眼眸，看起来却让人发寒，她歪了歪脑袋，单纯问道，“师兄，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

粉嫩粉嫩的衣裙，配上那副表情，反差极大。

可以说在场的包括沈辞都以为他还会继续护着柳师瑶，然而就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霍毓秀松手了，他朝一侧退了开来，“小心点，别伤到了自己。”

似是想开了，他神情温和，对少女缓缓说道。

接下来就是其他人不忍见到的一幕，原本美貌的女人面容被一刀一刀的刮下来，手脚皆废，发出惨痛的叫声，后来可爱天真的少女似是嫌她吵，把她舌头也割了。

这做法比魔头还像魔头，完全想不到名门正派天下剑会培养出这么一个弟子。

沐清宛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她看向了霍毓秀，只见他勾了勾唇，眼中有一丝愉悦。

普通的面容，配上看向少女时病态的痴迷，让人心中一寒。

忽然，目光似是被注意到了，他往沐清宛那个方向一看，眼中隐约之中透着一股杀意。

沐清宛再次后退了两步，这天下剑到底怎么教弟子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变态？还好霍毓秀看了她一眼，就又回过头了，否则先不等他动手，沐清宛自己就先吓死了。

徐嫣泄完愤后，就不再理会地上还存有一口气的人，又恢复了单单纯纯，开开心心的样子，回头挽住了霍毓秀的胳膊，“师兄，我们走吧。”

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