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要去想,没什么可担忧的。”疾风狼佣兵团团长费南迪一边跟自己的助手说话,一边审视着自己这次出门所带的换洗衣服,琢磨明天究竟该穿什么参加茶会才会显得不失礼。
疾风狼佣兵团的名声在威斯特地区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所以作为团长的他也有幸参加过几次由贵族举办的茶会和宴会,所以对于玛莎的邀请还是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不至于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那套蓝色的就不错。”助手一边帮忙参考服装,一边对自家团长如此放松感到不解,“虽然团长大人你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她在图谋什么。”
“反正不会是我们的性命。”在服饰装扮上,费南迪从来从善如流,“安迪,除了王都那些脑满肠肥的贵族老爷夫人们,这世上还有谁会平白无故邀请一个佣兵头子去参加茶会?”
顿了顿,也不管安迪正在苦思冥想,还没有做出回答,费南迪自己就给出了答案:“没有。安迪。没有。除了那些无聊的人以外,没人会那么做,而且就算是他们,邀请我们也不仅仅是因为无聊,更多的还是为了向其他人表示自己和许多佣兵团都有着不错的交情。”
“呸。”说到此,费南迪轻蔑地吐了口唾沫,“谁会愿意和他们有交情,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他们要的是名,而咱们要的是利。”
“那头儿,这个西奥多领主也是这样吗?”安迪傻傻发问,觉得自家团长吐口水的样子简直帅极了。
“这我可说不准。”费南迪把领巾摆到领口的位置对着镜子看了看,不满意地扔在了一边,又拿起另一条比划着,“我跟她不熟,而且头几年也从没听说过有关于她的故事流出——我是说正面的那些。”
“那……”安迪有些不解,他的团长虽然总是挂着微笑,但谁要是以为他是个老实忠厚的善良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毕竟出身西奥多领地,当年伊莎贝尔小姐也帮过我不少。”费南迪又扔下了第二条领巾,重新捡起了第一条,望向镜中自己的目光深邃,“更何况,他还在这里。”
安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团长,这次出门你就带了两条领巾,别折腾了……”
费南迪:……哼!
与费南迪的洒脱不一样,其他的受邀请人则没这么多想法,西奥多家新式样的请帖,给受邀的客人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有像这样回忆当年,借此抒发感情的:
“噢,亲爱的。你看这请帖的样式可真新奇。”某个在头发上插戴着布罗鸟羽毛做头饰的妇人,对自己手中那份贝壳制成的请帖爱不释手,“瞧瞧这贝壳,多么晶莹剔透。亲爱的,这让我想起了当初遇见你的那个夜晚,天上的月亮仿佛就散发着这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