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没有因为这事争,这话都是你说的。
当即有人反对道:“赵大人还是莫开玩笑了,魏王怎么能当枢密使。”
“就是就是,这与朝廷官制也不符。”
“有何不符?”赵勤成挑起花白的眉毛,道,“诸位大人总以魏王已封王,来搪塞这些年朝廷本该对魏王进行的封赏,如若照诸位所言,我赵奕何已是枢密使,升无可升,当该尸位素餐,不为朝廷做事。”
他又连指数名官员,“田大人如今不过四品,反正为朝廷做事立功也不会升官封赏,自然也不用做事了。还有赵大人、胡大人……边关领兵的众将士们也不用替大梁征战四方,保卫疆土,反正有功无赏。”
整个大殿上就只听见赵勤成一人声音。
“早先时候你们如此处事,老夫便十分不满,如今既已打算告老,今日就说句实言。连堂堂皇子都可如此薄待,下面人又怎不担心为了大梁建功,却得不到应有的封赏?
“让老夫来看,其实枢密使这个位置还不足以兑现魏王这些年为大梁所立之功,但升无可升,聊胜于无。如果诸位觉得枢密使这个位置还不够,倒有一位足够弥补魏王这些年的功绩,就是不知诸位大人同不同意了。”
谁都没想到赵奕何这老匹夫会扔下这么个雷,这老东西告老就告老,临走之前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位置更适合魏王?
那还用说吗?
再看上面太和帝面做思索状,怎不让人心惊胆战。
吴丞相当即站了出来,道:“陛下,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谁知太和帝没说话,倒是赵勤成出来说了,“你吴渭中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需要老夫给你列数一二?”
朝堂上哪个高官坐上如今的位置都不容易,不管功劳大小,都是为大梁立过功办过事的,今日吴丞相敢说旁人的功绩不算数,赵勤成就能说他这个丞相之位不该坐。
吴丞相面色僵硬:“赵大人,此事怎可混为一说?”
“怎不可混为一说?你们在场诸位,谁不是替大梁建功立业,才能位列朝堂。如果所有的功绩都能被两张嘴皮上下一合抹了,一人如此,人人都可如此。”
这时,也是武将出身,如今是兵部左侍郎的容岐出来说话了。
“吴大人此言确实不妥。文官不提,武将上阵杀敌,马革裹尸,若是建功无赏,寒了人心,以后谁还为大梁保卫疆土?”
他话音方落,又有数位武将出身的官员站出来附和。
他们都是靠着立功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赞同了吴渭中的,等于否认的自己。
赵勤成又连点数名文官的名字,来让他们说,有功该不该升官加爵。
吴丞相都被怼得哑然失语,谁又敢说不该?敢说不该,马上就有人怼回来让自己扒了官皮,反正立功不升官,你还做什么官?
这时,吴丞相身后一名官员没忍住站了出来。
“魏王本就是皇子,已经封王,又怎可按照普通朝臣惯例来论。”
赵勤成就等着这句话,“所以老夫方才说了,如果诸位大人觉得魏王不可为官,倒有一个位置足够弥补魏王这些年的功绩,就是不知诸位大人同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