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后身份,和她在陛下心中地位,若是太后出口说什么,多多少少陛下还是会听取一些。”
胥宏和司马琦二人说得很含蓄,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作用,所以只会从事情本身去分析,并不会加以主观的意思。但这一番言辞却很明显能看出二人倾向,他们觉得魏王应该顺水推舟应下这一门婚事,于魏王,于魏王府都有大益处。
可他们也清楚魏王性格,深知魏王不可僭越的雷池,所以他们也只敢分析让魏王听,而不是直接建议殿下该如何如何做。
魏王脸上一片波澜不惊,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极致,让人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他的任何想法。
待胥宏和司马琦二人退下后,两人走在书房外的长廊上,对视一番后苦笑,心知若想知道结果,需得等过些日子。
他们这位殿下就是这样,从不会让人猜透他在想什么,你想要知道他的决策,只能从他下一步行动中去判断。
“你说殿下会如何抉择?”
“那还用得着说?殿下这趟回京,可不光是为了大婚,”司马琦抚着胡须道,“如若殿下真有那种想法,如此好的机会,又能打击到晋王秦王,殿下想必是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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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在一旁听了半晌,忍着没说话。
等胥宏和司马琦出去后,他转头看了看主子的脸色,一肚子话都咽了下去。
得,这可不是他能插嘴的事,别看有时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可以让他畅所欲言,但他深知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如果主子真动了心思——
那位三姑娘就有点可怜了,毕竟主子才跟人待了一晚。虽然主子跟殿下不一样,但都是一个人,人家姑娘吃了亏,主子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
以主子的性格,责肯定是要负的,但明惠郡主横插一脚,人小姑娘本来稳稳当当的王妃之位就不保险了,这都叫什么事!
是夜。
难得魏王躺在榻上是平静,是安适的,而不是抗拒和痛苦的。
他尝试闭上眼睛,果然进入睡梦得很迅速,而且全无疼痛之感。可他前脚睡着,后脚眼睛突然睁开。
福生本来打算下去睡的,叫来徒弟小豆子守好夜,有事叫他,突然从里间出来个人。
对方发髻已散,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寝衣,一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外晃。
福生心里一惊,来不及细想,忙追了上去,拉着对方衣袖絮絮叨叨说衣裳太显眼了,鞋也没穿之类。
纪昜懒得理他,但也知道穿一身白夜里在外面晃有多显眼,遂也就止步让福生服侍着在外头套了件墨色的长袍,又换了靴子。
“殿下这是去找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