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无人敢提,却无人不晓这件事,也所以郿无双坚持要进了国公府后,再回自己府里,完全就是掩耳盗铃。
可她坚持,纪昜也懒得管她,遂才有此举。
……
车辇在国公府门前停了下来。
黑暗中,西角门早已洞开,显然看门之人知道无双回来了,可当无双进入时,却未看见一人,只隐隐感觉到门房里有人在看自己。
无双心知肚明赵家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她缓缓往里走着,还在回想白日和皇后见面的情形,详细到每一幅画面,每一句话。
想到生养孩子之说,她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眉心却缓缓蹙起。
快走到两府之间那道门时,突然出现了个不速之客。
是赵见知。
无双见灯笼的微光下,赵见知长身玉立,负手在身后,遥望着天上的月,步伐微微有些迟疑。
这般情形,对方无疑是找她有事。
可赵见知能找她有什么事?
夫妻二人打从成亲起,就是个错误,早已形同陌路,平日里赵见知也不待见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与她多说,此时找她做什么?
而且——
无双看了看身边的宫人。
这事若是传到纪昜耳里,恐怕他又要大怒,而她又要小心讨好他多日这事恐怕才能过去,所以她是不想和赵见知有任何来往的。
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自己好。
似乎看出她的迟疑,赵见知露出一抹不显的苦笑,想了想他主动道:“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如此一来,无双自然不好拒绝。
可怎么说,在哪儿说,都是为难。
赵见知似乎也意识到了,看了看那几个宫女内侍,道:“就去你那说吧。”
见此,无双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往前方行去。
她并未发现走在她身后的赵见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
无双其实很不舒服,可又说不上哪儿不舒服。
她以为是纪昜索求无度的关系,自己是累着了,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宫女体贴地在她腰后垫了个软靠,她靠在上头,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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