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烟对于人性的摆弄,可谓炉火纯青。他动摇了,他也想知道,她对他的爱究竟有多少?
结果,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他疯了,着了魔一样,不顾她的感受,身上的疤痕,怀里颤抖害怕的姑娘,无声的控诉着他的罪行。
祁亦言深吸了口气,他从未如此害怕,却只能忍住,不表露出来,小声的说:“哓哓,我母亲是骗你的,我们没有关系,你和你母亲也没有,你是被收养的,你看,这是亲子鉴定的报告,这是……”
陶哓哓动了动手,他动作一顿,立刻停了声,看着她。
陶哓哓低垂着头,小声的说:“祁亦言,我好饿,今天是不是除夕?”
祁亦言松了口气,温柔的说:“好,你不是最喜欢吃校门口的海鲜粥吗?我去给你买。今天是除夕,说好的,一起看烟火。”
陶哓哓扬起头,平静的点了下头,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祁亦言立刻扶着她,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拿着外套就慌张出门。
桌子上还摆着一叠皱巴巴的纸,只是,陶哓哓看都没看,目光随着他慌乱的身影,一点点暗淡,原来冷静的祁亦言也有这样的一面。
可是,她真的好累,翻身闭上眼眸,她故意支开他,是怕她真的控制不住流露出真正的心思。
她爱他呀,但是好累,也好疲惫,祁亦言,再等等我,等我勇敢一点。
时间如果可以倒流,祁亦言永远不会选择这一刻离开她身边。
祁亦言走后,陶哓哓也睡得不安稳,隐隐听到外面的声响。
她警觉的拉着被子,可才动,身子就疼得厉害,牵引着每一根神经。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牙起来,穿上外套,衣服是新的,很柔软,可那露出的青紫告诉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陶哓哓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是祁亦言,无论什么模样都能接受。他微笑,她心动;他吃醋,她窃喜;他失控,她亦心痛。
祁亦言,究竟你还隐瞒着什么?
门锁扭动,打断她的思绪,可还不及赶到门口,外面的人很迅速打开门,抓起她,捂住嘴。
动作利落干净,才几秒的功夫,她手脚就被绑在旁边的椅子上,无法动弹。捆住她的两人西装革履,面容冷漠,动作算不上温柔,只是捆着她手脚的却只是绸带,没有伤到她,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她挣扎:“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