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堔悻悻然放开他,祁亦言撑不住往后倒,她招招手,眼神示意旁边的管家,说:“带他上去擦药。”
祁亦言冷着脸,推开他说:“不用,我自己上去。”
管家面无表情出去,关上了门。
陶堔整理袖子,收起了表情,祁云烟看着看着,越来越恼火。陶堔对她,从来都是要么充满厌恶,要么就是无视。只有前些年,在还没有捅破他的丑恶嘴脸时,她还能在两人肆意交/欢时,能感觉到那么一丝的爱意,哪怕是假的。
祁云烟深吸口气,虽习惯了但是不代表她会忍,她可没有那么父子两那么好的耐性。也是,只有他有一万种本事激起她的情绪。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见她?”她开门见山问。
陶堔也没有犹豫回答:“是!”
祁云烟心头那股恨意,如同荆棘,不断地缠绕住她,越来越紧,刺痛着每一寸肌肤。她忍不住,“蹭”地站起,走到他面前。
“陶堔,你不觉得恶心吗?”
“祁云烟,你现在是同我讲道德伦理吗?你不觉得这样伪善的你,更令人觉得恶心吗?”
祁云烟眯起黑眸,垫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执意看着他的眼睛。那么多年了,在看着令她迷恋的双眸里只有厌恶时,还是会觉得钻心的疼。
她不好过,自然也不会给别人好过。她温柔的拂过他英俊的脸庞,勾唇笑着,贴到他耳边轻声说:“所以,我们多般配,互相恶心不是更好。陶堔,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别想和她在一起。如果非要尝试,这一次,我会让你连她的骨灰都见不到。”
“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陶堔使劲推开,祁云烟却紧紧的抱住他,当年他刀架脖子都不怕,更何况现在的他。有时候,祁云烟会想,如果把他的眼睛挖下来,泡在罐子里,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属于她了?就像她取了陶染的子宫和那胚胎一样。
这样,他们是不是就消停了,可是,她不甘心,从来都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祁云烟!”一个粗暴的吻落下的时候,她得逞的笑了。欢/愉哪怕是痛,只要他给的,她都要。
祁亦言静静地站在楼上,冷眼看着疯魔的两人,他们两人明明看到了他,却毫不在意,真是一群怪物。他收回目光,转身踏进这黑暗的屋子里。
两天了,陶哓哓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大房子里,她没有被绑着或者捆着,至少在房间里她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是当她要下楼,就会出现一群保镖样的男子出现,然后再由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仆带回去。
楼上有四个房间,都没有住人,可现在却从一个房间里,传来一个凄凉的钢琴声。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曲,但它仿佛有股魔力在驱使着她靠近,虚掩的门仿佛潘多拉的盒子,在诱惑着她打开。
陶哓哓从门缝里看到,一个女子坐在一架钢琴前,弹奏着。她听得入了迷,以致于祁云烟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