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言从小见惯了这种场合,冷笑一声说:“没什么,她说,我以后可能会有个妹妹,好奇,就来看看。”
陶堔眯起黑眸,眼角的褶皱彰显着岁月的无情,伸手掐住他脖子,却没有用力,只是咬牙切齿说:“你想毁了她。”
祁亦言不为所动,笑着问:“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陶堔对外是一家医院院长,有名的外科大夫,背地里,却进行中无比肮脏的交易。祁亦言一直都清楚,他们也不隐瞒。他见过陶堔动手的样子,自然清楚他不会杀他。不是因为他是他儿子,而是怕会坏了他计划。
陶堔从知道陶染母女的消息后,就开始着手一件事,他想洗白。他真把其他人当成傻子,很久以前祁云烟就知道了,她一直默默观察,直到听到他回国的消息,才沉不住气,怂恿祁亦言来。
接近陶哓哓,开始确实是有目的,可他从来不会受谁控制。
祁亦言毫无畏惧的无他对峙,陶堔咬紧牙齿,过了一会,他突然放开了手,甚至还帮他整理弄皱的衣领。
他一脸慈父的做派,语重心长道:“亦言,你是我儿子,哓哓是我女儿,过去的事,不像你知道的那样简单。你也看到了,哓哓那么美好,你真的忍心毁了她?你不在乎所谓的名声,伦理道德,可她不在乎吗?你们都还年轻……”
祁亦言冷笑,不作答,他如此惺惺作态,很是恶心,他也是真傻,那层关系真以为他不知道?
他们的孩子,祁云烟怎么可能容得下。
祁亦言冷眼看他表演,陶堔抬头看到他的模样,竟和祁云烟的模样重叠在一起,一下子晃神。
祁亦言趁他发愣,推开他的手,平静的说:“您说这话已经晚了,你很清楚我们发生到哪一步。陶哓哓,确实比我想象中要美味的多,现在叫人放手,您不觉得过于残忍?你说我毁了她,今天下午,是谁想先毁了她呢?”
陶堔收回神智,背后的手一点点收紧,祁亦言继续说:“你和她母亲如何我不会干涉,至于她一开始交代的事,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以及,该如何执行又是一回事。我虽然什么都没告诉她,但是你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清楚的,我是你和她的儿子,你和她做得出来的事,我一样能做出来,爸。”
他的一声“爸”让陶堔彻底回神,很多他遗漏的事情,一点点在脑海里回笼。他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一般高的男孩,沉了沉眼眸。
祁亦言冷笑一声,转身要走,陶堔没有拦,甚至退到一旁。他只是站在那,一直等到祁亦言他走到楼梯口,陶堔冷冷说道:“亦言,你刚才说,现在让你放手是残忍,对吗?”
祁亦言停下步伐,刚要踏上楼梯的脚收了回来,他握着扶手。陶堔从他身后走来,就仿佛他始终驱散不开的黑暗,一点点朝他后背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