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小说作者是我,可是,我又如何能算准你会找我?哓哓,为什么,你永远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口中的陪伴,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会哄人。”
陶哓哓气急,明明是他骗人,又怎么成了她的过错,可是越挣扎,他越用力,眼泪还浅,眼眶蓄满眼泪。
祁亦言闭上眼,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继续说着:“你知道,每一次当我看着解剖台尸体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总是幻想成你的脸,你终于安静的躺着,再也不会离开我,你的心脏……通通都是我的。”
陶哓哓僵住身子,不敢动弹,才隐隐知道,祁亦言克制着什么。也开始想要知道,她离开后,祁亦言是怎么过来的?六年前,她只是隐隐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知道父母感情不好,可是,现在才意识到,哪里会是那么简单的事。
怎么会有人,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能熟练的做着解/剖动物尸体的,那满屋子的标本,可不是一两年就做出来的。
祁亦言听着她心脏的跳动声,感受她的乖顺,嗤笑说:“呵,哓哓,其实陶堔死的时候最后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他说,让我放过你,求我别再来找你,我求的救赎,你给不了,会毁了你。可他大概病太久糊涂了,同样的话六年前他便说过了。那时候,明明是他亲手毁的你,我也放手了。”
“他死了,最惦记的人还是你,所以,她也疯了。”
“祁……祁亦言,是你吗?是你做的?你……”陶哓哓颤抖着,没经过脑子就问出。
祁亦言睁开眼眸,弯弯眼梢,温柔一笑,食指印在她嘴唇上,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说:“哓哓,人不是我杀的,毕竟他还是我的父亲,我不过是最后帮他合上眼睛。其实,是我母亲下的药,在我十岁的时候,他一直不知道。”
他没杀他,但是,他竟然都知道,还默许了一切的发生。陶哓哓六年前就知道他的家庭,但是不知道到底他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陶堔,陶染,祁云烟三个人提到的只言片语,慢慢串联在一起,可陶哓哓不敢去想,这一刻,当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竟然不害怕,反而有些可怜他。
她想伸手抱他,可双手却被他控制住,想开口安慰他,却又一次被堵住。冰冷的唇,怎么都温热不了。
祁亦言,每一次我们都要这样错过。陶哓哓心里无限悲凉,不该是这样的。
他亲吻脖颈,那脉搏跳,血液循环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他不想再听到她的承诺,食言过一次,他不会再退让,狠狠地吻着。
陶哓哓疼的僵直了身体,使劲挣扎。
“祁……亦言……呜……疼啊……别让我恨你。”
“恨吧,别离开我就行。”他冷漠的说着。
可当他看到她眼角的泪,祁亦言心还是被揪了下,到底还是心软土豆了。他看着人,开始放轻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