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祁亦言,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可以。”
下课铃声一响,陶哓哓就听到两人的对话,她有些急又有些憋得慌,猛地从座位上起来,动作稍微有些大,椅子往后推着后面的桌子。
“啊。”她听见小声呼痛的声音,就立马转头,才发现撞到了后面的桌子。赵文文这时候也刚好起身,桌子角撞到小腹,她捂着肚子呼痛。
陶哓哓赶忙把椅子抬前些,小跑过去,看她皱紧的脸,赶忙道歉:“文文,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周围人目光凑过来,有几个八卦的女生窃窃私语,陶哓哓只顾着看赵文文的伤,没怎么注意,也没看到,祁亦言嘴梢上扬的弧度,和他们后面桌子的距离。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赵文文捂着腰,小声嗫喏着,水汪汪的眼睛一下红通通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撞到哪了?要不要去校医室?”陶哓哓有些慌了,怕是磕到骨头那了吧,但是应该不至于啊,后面不是挺宽的吗?什么时候弄那么挤了。
“没事,我,我休息就好了。”她弱弱的说,却也拒绝了陶哓哓的搀扶,余光看向祁亦言。
“只是……”
那眼神太刺眼,陶哓哓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小心翼翼瞥向祁亦言。心里郁闷不已,不会他就此认为她是那种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吧?
祁亦言问了一句:“没伤到骨头吧?”
陶哓哓咬住唇,目光明晃晃的投去,她又不是故意,躲躲闪闪可不是她的风格。
岂料,祁亦言说完抬眸,正好目光与她的撞在一起,陶哓哓一瞬间怔住。他那黑幽幽眸如同不见底的深渊,毫不掩饰,眼角泛着渗人的光,让人宛如置身在黑森林中,他蛰伏在荆棘深处。
他在伪装,他很危险,但是,也很诱人。
陶哓哓刹那间失了魂,突然有一种寒气从脚底升起,陶哓哓不由想到了,那天他桌上等待解剖的麻雀。
陶哓哓还没来得及开口,祁亦言突然敛下眸光,细碎的发丝,阴影遮住了眼眸,只剩下浓密的睫毛垂着。当他再次抬头时,嘴角噙起浅笑,客气阳光,陶哓哓都怀疑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在众人的围观下,他优雅起身,离去教室,并没有看其他人。
赵文文泄气,她扶着桌子小心坐下,看着好了许多,可眼眶越发红了,眼里含泪。陶哓哓傻乎乎站在旁边,还想说什么,徐瑾“刷”一下大步走过来,拉着她往外走。
“哎哎哎,徐瑾你别拉我呀……”陶哓哓被她硬生生拽出教室。
徐瑾恨铁不成钢一样,直接骂道:“白痴!”
“什么呀?”陶哓哓拉了拉被她扯到的衣袖,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