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了,他要的,从来不是救赎。
他转身走出,国外的天空,雾蒙蒙的,有一丝光总想要从天际厚厚的云中透出。那天后,他配合国际刑警,从一起凶杀案,查获其背后的地下组织,断了一条人口贩卖的渠道。年纪轻轻的他,也由此名声大噪。回国后,经之前学校的导师介绍他来到南城警局,程局长如获至宝。
只有他知道,为何而来。
雨越来越大,敲打着办公室的玻璃,把他从回忆中拉出。祁亦言起身,还披着白大褂,拿起报告走出了办公室。
今夜的警局,有些安静,只剩下雨声,还有值班的几个人一起闲聊玩手机。
只是,当他刚走近一间办公室门口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从门内传出,他放慢了脚步,直到听见里面的人喃喃自语:“究竟是什么曲?”
祁亦言直接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开口说道:“是黑色星期五。”
显然,里面的刑侦队长陆衎被吓得不轻,差点从转悠的椅子上摔下来,他摇过椅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进来之前不能先敲下门?”
祁亦言习惯了他的大嗓门,见怪不怪。
食指轻推了下眼镜,余光瞥见他座椅后挂着的外套,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地上已经有了一大片水渍。再扫了眼他的表情,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今天可不是他值班,很显然,应该是从某人那吃瘪,跑来加班发泄。
祁亦言心情畅快许多,冷峻的嘴梢缓缓上扬,语气愉悦说:“下次注意。”
陆衎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也迎上他的目光,打量起他,毫不在意,吹了声口哨,戏谑道:“风雨无阻呀,这是去见姑娘吧?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祁亦言没有反驳,他只是笑着脱下白大褂,担在手臂上,把手上的的报告拿给他说:“这是初步尸检报告,明天有事请假。”
陆衎收起笑容。瞟了他眼,打开报告边看,边说:“谁准假了?”
“谁不准?”祁亦言眼眸沉了沉,冷意四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低头卷手袖,折叠得很工整。
音乐还在继续,应景的,屋外电闪雷鸣的。祁亦言抬头看了眼陆衎身后的窗子,屋外的天色黑沉沉。握着的手机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