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言轻笑,“这不是好事吗?”
“最近南城有个重要会议,这,有些棘手。”
“只要处理干净,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祁亦言说完,不知道看到什么,眉眼间突然尽是冰冷,陆衎也顺势看去。
陶哓哓浑然不知,正和高海涛有说有笑,陆衎摸摸鼻子,立马远离是非之地,大步走向乱哄哄的前方,像以往大大咧咧的,说道:“都抓完了没有,撤了。”
陶哓哓最后签好字,听到声音转身,回头就触到一阵冰冷。当人潮散去,夜慢慢恢复寂静。
祁亦言没有随他们离开,一直站在刚才的位置,忽明忽暗的光,路灯下的影子也显得有那么一丝落寞。陶哓哓呆呆看着,连他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都不知道。
六年的时光,不长,也不短,本以为已经学会淡忘一个人,直到相逢时,才知道那所有的念头,不过是尘封进一个盒子里,只要钥匙出现,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打开,不曾有忘记之说。
两人就这么站着,不曾说话,对视着,眼里看着彼此。夜色很美,零碎的星星如同散落的宝石,随意被丢在墨色的幕布上。
晚风吹起鬓角的碎发,陶哓哓才清醒过来,她不由在心里感慨,这岁月,还真是偏心。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总是轻易就深陷他的眸中。
她想了许久,自以为很完美的开口:“嗨,祁亦言,好久不见了。”
祁亦言朝前走了那么一步,伸手就能碰到她的地方,听到这般说时,那紧抿着的唇勾起,不留情说:“好久不见?哓哓,你刚刚说过了。”
陶哓哓尴尬,低下头变扭的拉了拉裤脚,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真的撞坏了,还是因为他的气场太过可怕,她脑子一片混沌,直接晕了过去。
凌晨,南城医院,一个男子安静的坐在病床旁,紧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那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
夜太静,甚至能听到一声声“滴,滴,滴”声,是针水滴落的声音,医院四周的墙壁,像新装修过,十分的白,却把房间衬得有些渗人。
祁亦言一动不动,静坐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床上人儿的手腕。脉搏的跳动,伴随着冰冷的针水输入血管中,她眉头微蹙,手指动了动,轻轻难受的□□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