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针织开衫,衬得肤色越发雪白,布料细软单薄,贴在起伏的曲线上。
距离过近,他的吐息似乎都能撒到她柔白的肌肤上,也能清晰听见她怦怦的心跳。
从钟敛渠的角度,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能看到几分春光,他的眸色沉暗许多。
薛秒明显感受到身下的肌肉线条变得紧实许多,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他要是......有想法了怎么办?
该拒绝吗?
肯定要拒绝吧?
但是理由呢?
我到底什么时候和他谈啊?
不过怎么谈才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啊?
薛秒很纠结,眼瞳忽明忽暗的,唇角抿成薄薄一线。
钟敛渠克制着情绪,看着薛秒犹豫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松开了手。
“谢谢你帮我包扎。”
薛秒尽量不着痕迹的挪到了一旁,“没事,本来也怪我。”
气氛有些凝滞,她想了想,“不过我学车的时候,所有人里,我们教练对我的态度最温和了,我科目三考了两次她都没凶我呢,可能是半年多没开车了,技艺有点生疏了。”
“你......”
钟敛渠事前不知道她居然半年没开车了,抬手按了按额角,“我大概知道你教练为什么不凶你了。”
“为什么?”
“因为......”钟敛渠看她,高深莫测的说了句,“其言也善。”
他省了前半句,薛秒却懂了。
薛秒痛心疾首,“钟敛渠,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学霸了。”
“单纯?”
钟敛渠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心虚的别开视线,他的确心思不纯了。
脸上不断涌起热度。
薛秒看到了,以为是药有问题,“你这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小伤而已。”钟敛渠看她一脸担心,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你担心我,是因为我父母吗?”
“啊?”
他压下心底的酸涩,看着她,轻声说,“你不用担心我爸妈会怪你。”
“我......”
薛秒知道他是在为之前在车上时她的那句话闹别扭。
可她当时说的也是实话。
在短暂的沉默里,钟敛渠起身,自嘲道,“这点伤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以前我......”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戒尺的重量。
沉钝,冰冷,有时也会打在手背上,骨节“格格”作响,又痛又麻,好几次他都以为会碎掉。
但是钟承山却一派淡然,如果他缩手,责罚的力度必然会变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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