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秒弯腰鞠了一躬,抱歉道,“你们辛苦了。”
几个警察连连摆手,笑着说,“应该的,不过以后开车千万小心。”
从警局出来后,钟敛渠负责开车,上车后,两人想起刚才的事情,都挺狼狈的。
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纠缠出的褶皱,默了默,相视一笑。
深夜车少,道路空旷,薛秒看着钟敛渠游刃有余的样子,很是安心,但看着他泛红的鼻梁又忍不住担心。
钟敛渠本就生得白净,皮肤又薄,伤痕看着简直触目惊心,眼下还有几道血痕,估计是美甲壳刮的。
“我刚才真该被她美甲给她掰断,她以为她谁啊,指甲整得跟个妖怪似的!”
薛秒忿忿不平的说着,伸手从后排捞了瓶矿泉水,打湿纸巾后,贴到钟敛渠的鼻梁上,勉强算做冰敷。
“别生气了,他们也受到教训了。”钟敛渠本来就不喜欢麻烦事,过了就过了,“你没受伤吧?”
而且他对那个女人倒是没什么憎恶,毕竟他能听到薛秒喊自己老公,还多亏了她。
他越想越开心,嘴角不自觉上扬,眼中带笑。
薛秒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说辞,还是生气,“早知道刚才该把她假发薅了。”
钟敛渠轻笑一声,不可置否。
她看钟敛渠,“你笑什么啊。”
也许是因为他在笑,她的心情也好了几分,尾音拖得绵长,“别笑了呀。”
钟敛渠收了笑,没两秒想到那个称呼又笑。
就这么到了小区门口,薛秒看他喜不自胜的样子,纳闷道,“你不会被打傻了吧?”
“没有。”
“我不信,你本来就书呆子。”薛秒伸手捧住他的脸,指腹小心翼翼地擦过伤口,“痛吗?”
微凉的触感碰到发热的伤口,钟敛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对不起。”
薛秒正松开手时,电梯到了一楼,进来人了。
偏偏是常年驻扎于小区门口八卦讨论组的钱阿姨,每次逮着薛秒都要唠嗑两句家长里短。
她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钟敛渠,又看了一眼薛秒贴在他侧脸的手,皱起眉。
薛秒立刻松开手,挡在钟敛渠面前,讪笑道,“钱阿姨,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
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她扫了一眼钱阿姨提着的行李箱,“去哪儿了啊?”
“哦,我前两天不是出差去了吗,赶飞机刚回来。”钱阿姨没被她带偏注意力,“小钟,你脸上这伤咋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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