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钟敛渠伸手。
薛秒递过来时,被他扣住手腕,人也下意识靠近,似乎只余下鼻尖到鼻尖的距离,连彼此眼中的光影都清晰可见。
“钟......”
钟敛渠垂下头,就着她的手,唇角贴着掌心的纹络轻轻擦过,然后咬住烟蒂,覆盖那抹朱砂红。
静静吸了一口白桃味的香烟。
“敛渠。”薛秒终于想起念完后半句。
男人抬起脸,窗外的灯光照在他紧实的下颌线上,眸光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薛秒沉浸在他专注的凝望里。
分明没有触碰,却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在亲密的距离里,察觉出他的克制。
于是她下意识退后几寸。
钟敛渠自然没错过薛秒的慌乱,须臾后,他别开脸,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皱眉,“有点......苦。”
“嗯,对。”
薛秒忽然觉得自己找不回平时应付自如的态度了。
后半程,没人再抽那支烟。
重新发动车子前,钟敛渠将烟蒂按在刚开封的烟灰缸里,直到最后一星火焰熄灭后,他才收回视线。
......
按照薛广善的计划,婚礼改成了热闹的中式,但钟承山的身份特殊,于也不适合隆重操办。
恰好钟家祖宅沿袭的园林式风格,山城那几日天气也好,天似琉璃蓝。
乌瓦灰墙,青砖绿池,廊檐下的翠竹与百合结得正盛,堪比上佳的丹青古画。
于是婚庆公司建议举办庭院婚礼,大家也一致通过,就当成家宴来举办。
“收腹。”
薛秒用力抽了口气,杨桃替她穿好内衬,又将褂裙上的飘带抚顺,“好了,去做造型吧。”
她正跨出一步,就被江媛喊住,“优雅!”
当初她选秀禾服就是图款式简约方便,没料到其中也有这么多门道。
结婚,真麻烦。
江媛看出她的不耐烦,轻笑一声,“新娘子,你可别皱眉,这裙子多漂亮啊,也许有的人一生都没机会穿上呢。”
“嗯,也许就是我。”杨桃故作遗憾的摇摇头。
“唉,估计也是我。”江媛也故作怅然。
薛秒看着镜中的衣裙,当时选颜色时她觉得自己撑不起大红色,于是选了月白配浅蓝的底色。
袖口的设计很别致,衔接了一层薄纱,她的肤色白,手尤其好看,腕骨纤细,指节修长,衬着浅纱,又多几分俏皮。
绸缎底纹绣着花鸟图案,针法细密,纹路柔滑,在光晕中栩栩如生,褂裙边缘缀了流苏边,微微一动,便掀起柔软的涟漪。
江媛耐心替薛秒上妆,手贴着她脸颊,有些感慨,“我们秒秒真好看,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