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亲自给他换衣裳,“今日要出门,我就不给你穿太鲜亮的。”
郭怀旭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一口,“娘子在家里等我回来。”
沈珍珠笑着将一件淡蓝色长袍给他穿上,“我这里提前恭祝三爷旗开得胜。”
郭怀旭伸开双臂,任由自家娘子双手搂着自己的腰给他穿衣裳,“承娘子吉言,定然能中的。”
沈珍珠给他穿过衣裳,拉他在梳妆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认认真真给他梳头。
“三爷的头发真好,人家读书多的人掉头发,我看三爷头发却越来越多。”
郭怀旭仔细地体会沈珍珠的十指在他发间穿过的感觉,“有娘子的黑芝麻糊相助,我暂时不会掉头发的。”
沈珍珠笑道,“那样才好,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个秃头太可惜了。”
她将他的头发绑好,扣上一个玉扣,“好了,咱们去东院吃饭。”
夫妻二人一起到了东院,刚一进月亮门,两个肉团子就扑了过来。
大郎扑到爹怀里,二郎扑到娘怀里。夫妻二人一人抱一个,亲一口后进了正房。
沈复年今日要送女婿,早起没有去铺子里,“快进来坐,饭已经好了。”
沐老太爷看了一眼孙女婿,摸了摸胡子,“此次去云州,旭哥儿只管按照平常的功夫来,放心,你定然能中的。”
沈复年连忙打岔,“爹,您辛苦了,多吃些。”他心里的话没说出去,女婿今春府试得了头名,若是院试再得个头名,小三元的名头多好听。可他担心给女婿压力,故而只字不提考试的事情。
为了讨个吉利,沈复年前几日还带着女婿去庙里给亲家烧纸上香,求他保佑亲儿子。不仅如此,他又捐了二百文钱,让守庙人每天单独给郭大人供奉香火。
郭怀旭抱着大郎坐下,“爹,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马上就要秋收,家里的事情您要是忙不过来,可以请胡二表哥来帮忙。”
胡少言这一二年间闲着无事,经常到各家亲戚家走动,沈复年意外地发现这个外甥虽然懒了些,打理家事倒是一把好手,有时候去乡下就带着他一起去玩。
胡少言跑着跑着就开始往郭家跑,好在他从来不去沈珍珠的院子,要么在前院看郭怀旭和沈家兄弟读书,要么带着大郎二郎在后花园跑。
沈复年见他言语间从不再提及女儿,两个外孙都这么大了,女儿女婿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且外甥曾经毕竟救过女儿一次,索性把那些旧事放下,对这个外甥好了起来。
郭怀旭心里更是从来不曾把胡少言当做过对手,他心里清清楚楚,在沈珍珠眼里,这个表兄真的就是那个不给糖吃便会哭的小孩。
听见女婿说胡少言,沈复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们路上不用赶太急,住正经的客栈。你大伯和你三叔已经将路上需要的花费都给了我,云州城你跑惯了的,路上多照看一些他们两个。”
郭怀旭嗯一声,“爹放心,前儿祖母都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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