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夫妇在说此事,郭铁匠同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沐家父子一起中榜,沐家的门楣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珍珠是沐先生唯一的外甥女,自幼得沐家人喜爱,说不定现在一堆的人在打她的主意。
沐家人反应很快,沈复年前脚走,沐安良后脚就使了一名学生去王家传话,“贵府郎君往后不必再登门!”连一个理由都没有。
不仅如此,沐安良把前几日嫁女儿时王家送的礼也让儿子拎过去丢到了王家大门口。
平远镇的人议论纷纷,沐先生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跟谁家结过仇,这是发生了何事,让沐先生大动肝火。
沐家人一个字不解释,王家大门紧闭,谁也打探不到一个字。至于王三郎与王二姑娘的事情,只有王家、沈家、沐家和郭家知道,外人不得而知。
当天下午,王家爆发了一次规模更大的争吵。
成氏见外人走了后,拉着王二姑娘的衣襟问,“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王二姑娘被吓到了,结结巴巴道,“娘,是三哥,三哥给我的药,让我下到明月姐姐的酒里,然后让我把沈珍珠带到柴房里来。”
王三郎呸了一声,“不是你说沈姑娘勾的郭二郎看都不看你一眼,让我替你报仇?”
王二姑娘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你胡说,你胡说!”
王三郎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二妹妹还装什么清白人。是,我喜欢沈姑娘,至少我敢承认,我敢想办法去争取。你喜欢郭二郎,连说都不敢说,让我打头阵,你在后头跟着捡便宜。现在便宜没捡到,二妹妹倒是想把屎盆子都扣到我一个人头上。”
王大老爷抬脚踢了他一下,“畜生,难道你屁股是干净的不成!”
王三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祖父,爹,娘,儿子做的儿子承认。儿子喜欢沈姑娘,但沈姑娘与郭家二郎好,儿子才想了这个下作法子。儿子命不好,遇到招娣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不然现在沈姑娘就是儿子的人了。”
王大老爷气得用手指着他,“你,你这个混账!”
王三郎抬头看着王大老爷,“爹,您别跟儿子说您不想。您倒是想把姐姐嫁给沐云舟,可沐家看不上。沈姑娘是沐家的半个宝贝,儿子若是能娶了沈姑娘,儿子以后还愁什么。”
王大老爷痛骂,“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岂有自己……”他感觉再骂下去有辱斯文,及时住了嘴。
王三郎哼一声,“这家里这么多年全靠祖父一个人,爹和大哥要科举,儿子若是不为自己多想些,以后全靠捡大哥吃剩的,岂不得饿死。”
王大太太哭着道,“你这个傻孩子,在爹娘心里,你跟你大哥是一样的啊。”
王三郎面无表情,“娘,儿子不孝。”
成氏在一边道,“别假惺惺了,这事儿不还是三郎你挑的头,不然招娣这个傻子能想到这种歹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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