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瓯前些日子也搬出去了,不同于沈复年一家子的高调,他搬家搬得静悄悄的,连暖灶也没请客,只是家里人一起去吃了顿饭。
沈文清动作很快,等人到齐后,吴里长先开口,“潘掌柜知错能改,我很高兴。往后在平远镇,大家都老老实实做生意,莫要再给我玩花样。沈掌柜,潘掌柜凑足了银子,家里元气大伤,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沈掌柜莫要再追究了。”
沈复年对着吴里长拱手,“多谢吴叔替侄儿做主。”
吴里长嗯了一声,“潘掌柜,该你了。”
潘老爷推出二百两银子,心疼肉疼肝疼,“沈掌柜,以往我做错了事情,还请您谅解,往后咱们还是亲戚。”
沈复年毫不客气地收下银子,“潘掌柜知错能改就好。”
沈珍珠全程当背景板,只负责接过沈复年手中的银子。
送过了银子,潘老爷忽然道,“妹婿,迎春在我家门口闹了那么多天了,也该够了。”
沈老太太先发话,“老大,马上去把文清他娘接回来。往后你记着,家里的银子你管着。潘家是亲戚,该走的礼咱们走,但也不能过了。”
潘老爷感觉沈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对着吴里长拱拱手,“吴里长,我家里事情多,先回去了。”
潘老爷走了后没多久,吴里长也走了,剩下沈复年兄弟三个与沈老太太。沈老太爷又“病倒了”,正在屋里躺着呢。
沈复年问老太太,“娘,您和爹身子骨怎么样?”
沈老太太勉强笑了笑,“还好。”
沈复年想了想,掏出十两银子塞到沈老太太手里,“娘,不是儿子不孝,非要逼迫亲戚。儿子也有苦衷,请娘原谅。”
沈老太太连忙推辞,“老二,这是你该得的。若不这样,岂不是以后人人都能放火。这次只是烧了一些货,下次要是烧了人,多少钱都换不回来。”
沈复年又塞了过去,“儿子不能服侍爹娘,只能给点孝敬,还请娘莫要拒绝。”
沈老太太想了想之后接下了,“往后莫要给了,这些钱够我跟你爹花用一年了。老三,你别有想法。分家时说好了我跟你爹归你大哥养,你二哥给些孝敬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千万莫要往心里去。你也有两个儿子,以后孩子们有穷的有富的,难道富的给的钱多了,你会因此不心疼穷的?”
沈复瓯立刻笑道,“二哥能干,儿子比不上,儿子往后多回来看看爹娘。”
沈老太太笑道,“这样才对,你只要不从富有的儿子头上抠钱贴给穷儿子,孩子们都会敬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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