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闻言,心里开始盘算着找个机灵点的先去唐家通风报信。
程司直审案无数,一看张知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直接道,“就有劳张知县领着我的这些下属一块去了。”
张知县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维持住面上的表情,“程大人,您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些事是唐家人做的,此举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
“张大人,大理寺办事,从来不需要证据。”程司直紧紧的盯着张知县的眼睛,直把张知县看的面色慌乱,这才意味深长道。
张知县没办法,只好在内心祈祷唐老爷能迅速反应过来,不要入了套。
可惜事违人愿,唐家主事的老爷子不在家,只有唐高朗在家。
唐高朗隐约也知道些自家和张知县的关系,听到张知县传唤,根本没有多想就随对方来到了县衙,让张知县在心里怒骂蠢货。
唐高朗到了,这堂不升都不行。
事到如今,张知县只能寄托唐高朗没有蠢到家了。
程司直用目光示意张知县坐堂,自己则充当师爷坐在一旁。
张知县推辞不得,只能面色难看的去里间换了官服,然后让人击鼓升堂。
“唐高朗,你可知罪!?”
张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张伯伯,您怎么了?”
唐高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扭送到县衙里头,满心的不可思议。
“大胆!不要以为和本官攀交情就能掩盖你犯的错了。”张知县一边训斥,一边挤眉弄眼。
唐高朗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和张知县演起了戏。
“草民不知犯了何罪,还请知县大人明示。”
“坊间传闻,你残死了许多幼童,手段极其残忍,可有此事?”张知县很满意唐高朗的上道,也不绕关子,直接抛出了重点,也算是让唐高朗做个心里准备。
“冤枉啊大人,您也说了事坊间传闻,哪能当真。”唐高朗真情实意的为自己叫起了屈。
两个人一唱一和,演的十分逼真。
一边的程司直看着这出闹剧,假装低头喝茶,掩去了唇边讥讽的笑。
看来沈侍郎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溪山县的水,还挺深。
不过这也方便了自己,不是吗?若沈侍郎没说错的话,自己这一趟可是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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