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往外走,樱桃这才发觉他的左脚是跛的,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程桀回头时,她立即扬起笑容,直到他被警察带走时樱桃也满怀笑容,可人离开后,樱桃一瞬间泪如泉涌。
喻丽安回来看到她哭成泪人的样子,吓得心惊胆战。
当妈的看不得女儿哭,也红了眼眶,连忙抱住她叠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哪里疼?”
樱桃很少会怨恨上天不公,竟给了她这样不健康的身体,她一直相信人这一生,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修行。
可程桀是无辜的,他那样不可一世骄傲的人,竟因为她过得这样狼狈。
他明明有光明的未来和前程,而不是穿着囚服戴着手铐,一脚一跛地走向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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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警车并没有回警局,因为程桀又提出想去平山墓地看看。
警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但为了程桀能配合,还是同意。
到平山墓地后,程桀找到他和樱桃的墓,两名警察看到墓碑上刻的字,有些惊讶的对视。
程桀摸了摸墓碑和湿润的泥土,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樱桃真的找不到心脏,这里就是他们以后的家。
“程先生,我们该回去了。”
程桀再次被他们带回了警局的审讯室。
这一次不用警察催促,程桀便主动开口:“我没有杀过人,我是很需要心脏救我妻子,但杀人这种事我不会做。”
警察问:“有什么证据不是你吗?”
程桀笑得痞:“没有,哪个被冤枉的人能分分钟拿出证据?”
审讯的警察被他噎了一下。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伪装是我?”他眯起眼睛,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玻璃后面旁听的警察们暗中打量程桀,发觉他根本没有一点杀过人的心虚和紧张,要么是真的没有杀人,要么就是太能掩饰。
“你们可以去查我家附近的监控,看看当杀手作案时,我有没有离开过家门。”程桀歪了歪头,靠得舒服些。
玻璃后面听审的警察让人去查,一小时后,队员带来结果,确实像程桀说的那样,凶手作案时他的确没有离开过家门。
审讯室里,程桀轻淡一笑:“不如我们做个实验,你们放出消息,就说因为证据不足,只能把我释放。然后看看那个凶手会不会再作案嫁祸我。”
警察问:“假如根本没有凶手作案,你只是想拖延时间呢?”
程桀笑容轻嘲:“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管怎样,案子还是要查的,程桀就是关键,如果凶手不是他,也一定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警察最后决定采用程桀的建议,做个圈套,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