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程桀只笑不语,拿出倒酒器把好几种酒混进去,倒了两杯出来,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纪樣。
他拿来骰盅和骰子,坐得懒,把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心里盘着几棵骰子,笑意调侃:“想玩什么你决定,别说我不让你。”
“……”
纪樣感觉到了蔑视。
他会玩的花样也挺多,随便挑一种和程桀玩,可没想到自己平时玩得挺好,碰上程桀居然每次都输。
半小时过去,喝了无数高浓度混合酒的纪樣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程桀还非常清醒。
他端着杯百加得朗姆酒,看纪樣醉得从沙发上爬不起来,笑声低沉,敲他桌面问:“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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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找了好几个纪樣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见人影,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
去下一个网吧的路上,手机忽然震动,陌生的号码,接通后竟然是程桀沉磁惫懒的声音。
“喻医生好啊。”
“程桀?”
那磁性的声音微哑:“嗯。”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电话里的人轻笑:“凭本事呗。”
“……纪樣和你在一起?”
他轻啧:“好聪明呀,喻医生。”含笑的声线低醇又暧昧。
“让他听电话。”
“他喝醉了哦。”
“你给他灌酒才知道我电话?”
被识破的程桀短暂沉默,目光在醉过去的纪樣身上巡视几秒。
“想知道他在哪吗?”
“在哪?”
“喻医生真不讲规矩,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撒个娇呗。”他笑着轻逗:“撒个娇我告诉你。”
接下来是樱桃的沉默。
程桀等了会儿没等到她回话。
莫名有点心虚。
“真烦,告诉你得了,诚信路樱花酒吧,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来接你。”
他气势汹汹的挂掉电话,随后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特意解释喝醉了不能去接她,像和女朋友报备一样。
包间里酒气冲天,桌上酒瓶乱倒,纪樣醉得东倒西歪。
程桀拧了下眉。
起身把窗户打开透气,把桌上酒瓶整理好,顺便把纪樣整个人弄到沙发上好好睡。
他做这些绝不是担心樱桃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