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娘静静看着他,神色带着几分沉痛,没一会竟别开眼去。
“三娘!”封进又喊了一声。谢三娘却突然凌厉起来,直直看向卫常恩:“师爷,便是玉佩确实出现在民妇院中,可这也不能证明民妇夫君有罪!”
话音刚落,封进僵住了。
他双手握住谢三娘肩膀,将她掰过去:“三娘。我知你是怀疑我。毕竟因着那桩旧事,我确实恨谢家。可你一贯懂我,我怎会是那丧心病狂之人?”
谢三娘迷茫起来:“真的不是你吗……那洞里的物什皆是咱们院中的。”
“不是我。”封进冷静了下来,转头看向知县大人,“大人。草民不知那玉佩缘何出现在草民院中。但草民绝无杀人之心。”
他言辞凿凿,表情诚恳。
丁牧野有些犯难,凶器的消息出去后,谢府并无任何动静。问了所有曾录口供的人,也和十九年前并无多大差别。便是有一些小线索,调查回来的结果也是人都过世了,死无对证。
所以他们除了这枚玉佩,并无旁的直接证据能证明封进就是凶手。
卫常恩此时已想到了什么,心跳快了一些,她压低眉眼,问封进道:“十九年前二月初八那日,你和阿妮究竟发生了什么?”
封进一愣,脸色不太好看,见谢三娘拍拍他的手,他才回道:“那日草民醉酒,不知怎么的就和阿妮去了县内的别院。等酒醒,草民就发现……自己同阿妮在榻上……”
他压低了声音:“阿妮又哭又闹,跑到了岳母……母亲跟前。母亲最厌烦这些事,可她又心善,便将阿妮发卖了。”
“从醉酒到睡醒,你并无记忆?”卫常恩确认道。
封进点头:“想不起来。”
“有劳两位了。两位请先离开吧。”卫常恩忙着送客,转头便去瞧丁牧野。
见她似有话讲,丁牧野便叫人带他们出去。谢采荇则还留在里边。
等屋里静下来了,知县大人看向自家娘子:“娘子,怎的了?”
卫常恩道:“我知道哪儿不对劲了。”
“谢公子,阿妮祖籍何处?”她又直直看向一旁正苦思冥想的谢采荇。
对方怔忡了一下,抬头回道:“秋埠县。”
封家出事的庄子不就在秋埠县吗?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屋里人都看向她。
“十九年前,当时的知县将重点放在了谢二郎夫妇失踪后的人员筛查。而我们则调查他们出府以前那三日众人的行踪……从头到尾,阿妮都未被当做嫌犯,也不曾将她带回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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