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案卷卷宗应还在吧?”
“在的。”老钱点头,“前年我还去翻阅过。”
卫常恩点头,出了灶下,想径直去搁着陈年卷宗的县衙藏书阁找这一本卷宗。走至一半,想起前头关于人口失踪案件的卷宗都未曾看完,就有些迟疑。
十九年前的案件,遑论当年的案发地点是否还在,便是经事的人也多半难寻。更何况,她又该以何种理由去重启调查?
念及此,她停了脚步,转身往库房旁的小书房去。
进了小书房,却见丁牧野坐在案桌前,正认真地瞧着她搁在案桌上的卷宗。
“大人?”卫常恩奇道,“怎的不去大书房?”
丁牧野见她进来,将手上的卷宗搁下,指尖轻扣桌面道:“今日无事,来瞧瞧娘子终日里被何事所扰。”
他语气轻快,含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卫常恩便道:“大人这是伤痊愈了?”
一提起伤口,丁牧野就想起他身子发热那晚的事,莫名有些心虚,嘴一瓢索性转移话题道:“这不是想娘子了,才找到了这里。”
话一出,卫常恩倒是没脸红,丁牧野自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那卷宗理了理搁在一旁,抬头见一旁的少女神色有些揶揄,他忙认真道:“真的,真的想娘子。可没扯谎。”
卫常恩:“……”
丁牧野:“娘子不信?”
卫常恩:“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丁牧野佯装失望地啊了一声,怯意地靠在了太师椅上,摇了摇又站起身来,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太师椅前,按她坐下:“若是有想查的案子,娘子尽管同我说。今日我要去巡视下河堤,娘子若是要出门,记得带上清文。”
不待卫常恩回答,他冲她眨了眨眼,大步一迈便出了门。
卫常恩急忙自案桌后出来,追了几步到门外,对着回廊上的身影轻喊:“大人。你若外出,还是带上清文吧。”
清文武艺极高,总比新雇的几个捕快衙役来的靠谱。
丁牧野刚转身,回廊尽头三柳探出了脑袋,朗声叫了一句:“大娘子!你这叫属下好伤心啊!”
卫常恩:“……”
丁牧野失笑,双眼静静看着她,低声道:“只是近郊河道,不碍事。”
卫常恩只得点头。
待丁牧野走了,卫常恩驻足了一会,心头略微思忖,索性进了书房拿了钥匙出来,脚步一转出了回廊,要去藏书阁寻那一份谷雨案的旧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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