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刚沾着太师椅,三柳进来说是提刑司来了人,有事请知县大人商谈。丁牧野眉头一拧又舒展开,淡笑看向卫常恩道:“不如师爷代为审问一番?”
卫常恩瞥他一眼:“大人请去忙吧。”
丁牧野便带着三柳走了。衙皂房内只剩卫常恩、清文同那小贼。
待清文将小贼口里的汗巾子拿走,那小贼跪坐着干呕了好一会,眼角飙着泪看向他们:“你……你们太粗暴了。”
“你是何人?家住何处?”
小贼:“……能先松绑吗?”
卫常恩:“不能。先说名字。”
小贼:“丁以西。周镇人。”
“姓丁?”卫常恩眉头微促,“周镇在何方?”
丁以西见他们真没有要给他松绑的意思,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整以暇地看向太师椅上的人:“周镇,九百多年前便叫周县。”
“胡言乱语。”卫常恩摇摇头,又道:“这周县并无丁姓居民。”
丁以西撇撇嘴:“有啊。我那祖爷爷便是周县人,姓丁。他曾是周县知县。”
“哦?那他名讳是?”
“……当年族谱被烧过一次,我虽然没看清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娶了个姓卫的……娘子,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丁渥丹。”
卫常恩像看傻子一般看他。据她所知,本朝周县的历任知县,除了丁牧野便没有其他姓丁的。便是真有丁姓知县,又怎会正好娶了卫氏娘子。这不就是在瞎说话,攀扯丁牧野和她吗?何况还一儿一女……这不全然没影的事。
“你这一身衣裳是不是自韩家偷的?”卫常恩问他,“还有那细指环,可是赃物?”
“冤枉啊。”丁以西坐直身子,朗声道,“我……穿越时算错了坐标才进了那富商家。刚好身上衣裳也破了,就房间里拿了一套衣裳穿着。那细指环是我的。”
“这不就是偷吗?”
“……”丁以西声音微微一弱,脸上带了个笑,“文明人哪叫偷啊,那叫借。”
说着又道:“更何况,我那穿越用的手环都给丢了。他说他丢了东西,我还说他偷了我手环呢!”
“那指环一看便是女子戴的,怎会是你的?”卫常恩冷眼看他。
丁以西不以为然:“真是我的。那是我祖奶奶的遗物。要传给我媳妇的。我这不还没媳妇么。”
“遗物?”卫常恩又确认了一下。
“是啊。祖奶奶给她儿子丁渥丹的媳妇,然后一代代传下来的。可算是传家宝了。”
卫常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遗物,必然会有遗物主人的执念在上头,她碰了按理会意识回溯一番。可她并没有任何反应。
“你祖奶奶只得这一件遗物?偏你还随身带着?”她反问道。
丁以西点头:“对啊。就这一件。”
“那你偷了韩家什么物什?”
“我说了我没偷啊。我就借了一套衣裳。大不了……大不了你再借我一套,我把这套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