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瞧我绣的花是不是很好呀?你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呛到了,快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白淑兰被胡三娘自夸自的话给呛得咳嗽了起来,一杯水灌下去后,总算是好了起来,只是看着对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她终究还是没忍心戳穿胡三娘。
算了,她高兴就好,自信是件好事儿,反正这绣花手艺是能练出来的,也许练练就能好了……
敷衍着夸奖了两句后,白淑兰不想再看那辣眼睛的豪放绣花针法,便寻了个别的话题聊了起来,而胡三娘拿针绣花也是一时兴起,很快她便被白淑兰引走了注意力,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倒是戚长安拿起刚刚胡三娘绣得乱糟糟的绣帕研究了起来,能把好好的牡丹花绣成草鸡一样,这也算是另类的本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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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个大晴天,地里面的活儿昨个都已经做完了,戚泽本打算今天好好待在家里面休息休息,毕竟两个孩子病了那么长时间,他也跟着担心了挺长时间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没放松,整个人都累得很。
然而徐桂芬却不肯放过她,待在家里面的话就得听徐桂芬唠唠叨叨地说那些有的没的,那满肚子的怨气听着就让人腻歪。
大哥家的长安好起来是件好事儿,能再找个媳妇儿回来更是一件大好事儿,戚泽也为自己的哥哥感觉到开心,可是这些事儿落到了徐桂芬的眼中,就好像是什么坏事儿似的,让她百般看不顺眼不说,还在自己的面前叽叽咕咕的。
那是他的亲哥哥,就算平日里有什么龃龉,可血缘关系还摆在那儿呢,她在自己的面前叽歪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冲动之下离开家的戚泽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就算是想要买点儿酒来消消愁都做不到,他叹了一口气,跑到村口的背阴处的大石头做着,随便找了根草塞在嘴巴里面嚼巴了起来。
过去自己的这个媳妇儿还挺好的,怎么现在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斤斤计较不说,还难缠得厉害,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石头上躺的时间长了,戚泽感觉有些硌得慌,他从石头上爬了起来,刚活动了一下身体,却感觉身后有谁推了他一把,戚泽整个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着前面扑了过去,落入了面前的河水之中。
村口的河本来并不深,站起来也只是到了成年人的腰窝子而已,这样的河水本来是淹不死人的,可是戚泽掉下去之后,身体却开始抽起筋来,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
“救……命……救救……我……”
求生的本能让戚泽僵直的手脚努力开始扑腾了起来,然而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似的,即便是挣扎,力度都小的惊人,他整个人的身体快速地沉了下去,头被什么东西压入了水中,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