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玉阳真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自己曾经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他说自己嫉妒戚妄的天赋，所以才想毁了他，让他做很多本来不该他做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只要戚妄能放过他，他什么都可以改。

“阿妄，看在师父曾经那么疼你的份上，你放过师父好不好？”

把自己所作所为全都说完了之后，玉阳真人哀声祈求着戚妄，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然而戚妄并没有搭理玉阳真人，而是看向了对面不远处那些玄阳派的人。

“你们都看见了，我并没有逼迫他，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真相如何你们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还需要我来说吗？”

玉阳真人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那些人。

玉玄真人以及玄阳派众位长老的模样映入了玉阳真人的眼中，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除了玄阳派这些人之外，还有其他各大门派的长老，玉阳真人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许多的熟人，那些人都是他认识的。

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罪行，他完了。

当这个真相涌入玉阳真人的脑海之中后，他的身体一软，像是烂泥似地倒在了地上，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就像是被剥夺了神智似的，脑子空荡荡的一片。

他完了。

戚妄微微一笑，说道：“事已至此，还需要我多说些什么吗？还是到了现在这中地步，你们依旧觉得师父可以决定弟子的一切，师父全都是对的，哪怕他十恶不赦，他也是对的？”

玉阳真人所做的那些事情简直是人神共愤，他们又哪里说得出玉阳真人没有错的话来？

如果不是因为戚妄侥幸翻身重新站起来了，那么事情的真相恐怕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仅仅是因为嫉妒自己弟子的天赋就要摧毁自己的徒弟，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他的灵魂该扭曲到什么样子的地步？

在这一瞬间，大家对戚妄充满了同情之意，总觉得他是倒了血霉才会遇上玉阳真人这么一个师父，如果他拜在其他人的门下，被师父师门精心培养的话，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了修真界的传奇人物，他的人生可以说被玉阳真人毁了，谁又能替他说出原谅玉阳真人的话来？

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戚妄似乎猜到了他们在想些什么，他笑了笑，说道：“我今日不是为了讨伐谁，也不是为了控诉玉阳真人和玄阳派的不公，我只是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我堂堂正正做人，无愧于天地，实在不能让人把一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事情真相我已经说完了，现在我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