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那小姐生得着实貌美,说是容色倾城也不足为过,她的身形纤细,哪怕穿着厚厚的斗篷也遮掩不住她纤细如柳的身姿,她就那么站在车辕上面,白衣胜雪,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那月宫出来的仙女一般,身形如梦似幻,像是晨间雾气,仿佛轻轻一吹就散了,她出来后,大家伙儿便不由自主地便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她一般。
车中的丫鬟很快就从另一边儿下车,然后将那白衣小姐从车子上面扶了下来,白衣小姐踏着软塌从马车上走下来,她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了元武的面前,之后便朝着元武行了一礼,轻轻柔柔地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千错万错都是我家下仆的错,是我管束不严,才让他冲撞了信王,我知道我家这仆人罪该万死,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我在这里向您赔罪了,还请您原谅则个,若是还不成,那你便将这下仆拿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那白衣小姐的声音极为好听,说话的时候就如同玉珠落到玉盘之中,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空灵的美感,她面上的表情再为诚恳,不过仿佛只要元武一声令下,她便直接能让人仗毙了自己的下仆似的。
而这白衣小姐的所作所为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却让在场众人觉得满心不是滋味。
明明她才是千尊万贵的世家小姐,一个本该被人捧在手中的娇客,元武只不过是信王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可是她面对着元武这个奴才的时候,却卑躬屈膝,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又称元武为公子,这般作态显然已经将自己低到了尘埃之中,看她这样子,就连求情的话都如此卑微,对这个仆人连硬气的话都不敢说,如此模样,倒是比旁边那个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家仆还要凄惨。
原本之前的风向便朝着那个家仆的方向倒去,而现在这个白衣小姐出来了之后,此番话一说出来,风向便彻彻底底地倒向了他们主仆二人,其他那些世家公子们看向元武的眼神显得极为不善,有几个脾气比较暴躁的直接便开口呵斥了起来。
“你这人好不讲理,就算你是信王的奴才,那也只是个下人罢了,莫不真是王爷门前三品官,就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也能在正经的世家小姐面前嚣张?”
“就是就算今天得罪了信王,我也要说,你这样的做派实在让人不耻,是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竟然在我们这么多的公子小姐面前张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