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机器人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谢志航的情绪越发暴躁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开始训斥起了谢衍。

“谢衍，你真得让我太失望了，你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赋予一个机器人自我意识有多困难我想没有人比你更加清楚，你以为机器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化出自我意识来吗？如果机器人可以自主进化出自我意识的话，人类早就已经灭绝了，你自己制造出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不说，现在难道还想把我也拉扯进去，让我陪着你一起沉沦吗？你还嫌水不够浑吗？”

谢志航的语气算不上好，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谢衍最近的所作所为让谢志航失望透顶，他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复从前的聪明睿智。

真的是爱情使人变得愚笨吗？因为开始恋爱了，所以脑子也都有些不够用了，他花费这么大代价培养出来的儿子，现在都成了什么鬼样子？

想到过去的谢衍，再联想到现在这么一个像是被降了智一样的儿子，谢志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当初跟戚妄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儿子还是挺能拿得出手的，虽然做得事情有些出格，但是也从侧面证明了，自己的儿子是个难得的天才。

而天才行事跟普通人总是有些不同的，当初他也是抱着想要看儿子能走到哪一步，才放任谢衍去做那个禁忌实验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儿子果然是个天才，那个时候的谢志航虽然觉得谢衍胆大包天，但更多的还是骄傲。

但是现在谢衍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谢志航并不觉得是谢衍出了什么问题，反而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到了周浅安的身上，认为谢衍是因为跟周浅安在一起时间长了，谢衍的智商也跟着被拉低了。

谢志航沉吟了很长时间，方才缓缓开口说道：“谢衍，依照你所说，提高生育率的那种技术是周浅安费尽千辛万苦从龙炎基地里面偷出来的，而且周浅安自己也曾经说过，当初他也参与了技术研发，那么为什么到了耀阳基地之后，你让他去基地的实验室，他却并不愿意去呢？”

现在沈伟成跟他们杠上了，处处在跟他找茬，他应付沈伟成就已经更麻烦了，他不希望多一个智力下降的儿子来拖后腿。

大部分的时候谢志航并不愿意插手管自己儿子的事情，过去的谢衍算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很多事情不需要父母插手，他都可以处理得妥妥当当，但是这一次，谢志航却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插手的话，谢衍就会被周浅安给带废了。

因为周浅安谢衍已经做了太多让人失望的事情，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自己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可能就会彻底毁了。

听到谢志航的话之后，谢衍的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金属地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志航的话。

他能说周浅安之所以不想进实验室，是因为他想要陪在自己身边吗？

他能说周浅安之前一直是被逼迫着做研究，因为长年累月的逼迫，他已经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不想再做研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