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都疼出汗水了,他还是对清水凉笑了下。
“小凉,能帮我拿下医药箱吗?”
清水凉乖乖地把医药箱拿出来,帮安室透重新处理了伤口,缠上绷带。
“你怎么不问我在哪里受的伤?”安室透忽然说。清水凉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她抬起眼,果然在那双倒映着窗外日光的眸子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清水凉斟酌着说:“我应该问一下吗?”
安室透叹了口气,神色无奈。
“说起来,波本哥,你今天在我家楼下等我是有什么事吗?”清水凉拿出一个盆,把带血的绷带扔进去全烧了,毁尸灭迹。
“没事,只是昨天一晚上都没见你回来,有些担心。”
“我跟着大哥出任务去啦。”
沉默了一会儿,安室透低低地问:“你必须要跟琴酒做搭档吗?”
“组织就这么安排的,我也没办法啦。其实我也不想的,跟他做搭档,就要什么都被他管着,好讨厌。要是有一天谁都不能管着我就好了——”清水凉憧憬着未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安室透郑重地说:“我会把那一天带给你。没有任何人能命令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可以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波本哥,你终于想通了,要帮我取代琴酒,坐上组织第一杀手的位置吗?”
安室透:“……”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清水凉眯着眼逼近安室透,从旁边床上拽过枕头在掌心一拍一拍。“你是不是想着把我取代了成为组织的新干部?快快从实招来,不然犹如此枕——”
她把枕头拍得啪啪作响。
安室透向后靠在床沿上,清水凉跪在地上,一条腿挤在他腿间,凶巴巴地把一张小脸贴近了,枕头扔在两人身体中间,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按在床沿。
“犯罪嫌疑人波本,还不快把你的罪行从实招来!”
安室透哭笑不得。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嗯?”清水凉狐疑地又凑近了些。
安室透滚了下喉结,浅浅的阳光在他眼中碎成一片星海。
“小凉,你之前曾问过我……有没有想杀了你的时候……”他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想移开目光,又强迫自己固定在眼前望着他的迷蒙混沌的一片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