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凉偷偷打量着琴酒。
一身标志性的黑风衣黑帽子,里面露出墨绿色毛衣领子,银色长发松松软软,瀑布似的。
琴酒一向喜欢用头发遮住大半脸颊,再加上脸嫩显年轻,很难从外表判断岁数。清水凉根据直觉推断琴酒此时应该二十多岁,还不到主线开始的时间。
“看够了吗?”琴酒将目光从刘海下射向清水凉,透出匕首般的冷意。车内的温度好像也跟着降了几个度。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小心地从后视镜里向后看,思考着如果大哥要动手他是劝还是不劝。
清水凉完全没察觉到车内骤然紧张的气氛,看到多年不见的琴酒她心里还挺开心的,有种故人重逢的欣慰。
怎么说她也是做过琴酒师父的女人。
清水凉笑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点点头对琴酒表达了高度肯定:“嗯,你真好看。”
伏特加“嘶”了一声,加速驶过差点变成红灯的路口。
琴酒冷笑着上下扫了清水凉一眼,目光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上顿了下,冷哼了声,干脆闭目养神了。
车内的温度渐渐回升,伏特加悄悄擦了把汗,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刚被接上车的少女正百无聊赖地托腮望着窗外,红色的围巾烘着脸庞,目光沉静。
这心理素质……真厉害啊,他在心里感叹道。
清水凉心里塞了一箩筐的问题。
琴酒为什么来接她?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以前认识吗?她已经是组织的一员了吗?
心里抓耳挠腮,又不敢问,生怕有哪些消息是她本该知道却不知道的。
以清水凉对成人版琴酒的了解,只要她敢露出一丝无法自圆其说的破绽,明年的今日就是清水凉的忌日。
左右没法问,又想不通,清水凉干脆也闭上眼,美美地睡了一觉。
保时捷一停下来,清水凉便睁开了眼。她伸手抹了下嘴角,很好,没留口水。
下车的时候,伏特加对清水凉露出隐隐钦佩的眼神——敢在大哥的车上、大哥的身边睡觉,这架势他真没见过。
清水凉注意到伏特加的视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本着跟未来同事搞好关系的原则对他笑了下。
黑衣组织作为跨国大型犯罪组织,和日本本土的极道组织有所区别。黑衣组织很少在明面上进行活动,它的一切都隐在暗处,隐在黑暗里,像一棵大树,表面上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其下的根系深深地扎在地底,延伸到四面八方,乃至千里之外。
黑衣组织的组成人员就像这棵大树的根系般扎在大地之下,隔壁公司的社员、在电视上激情拉票的议员、好莱坞光彩夺目的电影明星……全都可能是黑衣组织的成员。
它像是呼吸般无孔不入,虽然被人调侃水里掺了酒,但是靠近这棵树就会明白,哪怕是一棵虫蛀到腐朽的树,要完全将它铲除也是一件难到几乎是痴人说梦的事。
作为这棵大树枝干之一的部分就是它的杀手团。组织培养出绝对忠于它的杀手,然后由这批杀手负责铲除一切对组织构成威胁的人,包括卧底、叛徒、不小心发现了组织存在的普通人、想对组织下手的政客、警察或是公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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