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透着几分阴森诡异，与他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产生了严重的割裂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牵起他的嘴角，让他露出笑容来似的

在这么一瞬间间，杜瑞明好像看到戚妄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黑影，那黑影身上有无数的触手，触手扎入戚妄的身体之中，像是在吸食着什么东西似的

看到这一幕之后，杜瑞明的脸色霎时间变了，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个黑色的影子立马消失不见了，快得仿佛他刚刚看见的只是错觉似的。

似曾相识的恐惧感涌上了杜瑞明的心头，他的面色慢慢变得苍白了起来。

七号楼，我去了呀，昨天不就是说好要到七号楼去的吗？我在那里呆了一晚上。

说着，戚妄用一种奇异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

七号楼也不像传言之中的那么可怕，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教学楼，晚上里面没有学生在，整个教学楼都很安静，倒是挺适合看书的，我原以为一晚上的时间会很难捱不过看专业书籍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说起在七号楼的那些试听时，戚妄面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下来，他看了看杜瑞明，微微歪了歪头，面上的笑容更大了。

杜瑞明，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想要好好学习，你说你要将专业课成绩提上去的，不如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到七号楼去吧

当戚妄提到要让自己跟他一起到七号楼去的时候，杜瑞明突然感觉到头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一些零星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下楼准备要到七号楼去，但是在其中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就在杜瑞明准备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刚刚一直没开口的王海洋突然打断了戚妄的话。

行了，你明明知道杜瑞明胆子小，还提议让他到七号楼去，这心眼也太坏了，一号楼二号楼晚上都有二十四小时的自习室，到那边去也就是了，去什么七号楼。

怼了戚妄一句之后，王海洋扭头看向脸色发白的杜瑞明，接着他走到杜瑞明的跟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

行了，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吗？说学习也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已，你要是能认真学习，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刚刚王海洋一直在观察着戚妄，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好像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但是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如果非得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戚妄好像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他真去过七号楼吗？

王海洋随意地找着话头说了两句，便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接着他坐在马桶上拨通了肖美玉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