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朋友,那以后我们还会是朋友的,你要结婚我就给你当伴郎,我要结婚你就过来给我当伴娘,咱们这份友谊一定会长长久久延续下去的。
听着她这怪异的形容词,戚妄忍不住笑道: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的性别这样会弄错了吗?既然你想跟我做一辈子的朋友,那为什么你不说以后要跟我结婚呢?这样不就皆大欢喜,我做新郎,你做新娘
然而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孙小花却噌得一下跳了起来,连连朝着戚妄摆手。
那可不成,我们两个做朋友就成了,夫妻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并不合适,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中类型,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是绝对不能跟你做夫妻,这是绝对绝对不行的。
孙小花的反应有些大了,明明自己是开玩笑的话,但是孙小花却很认真地在撇开关系,似乎他们之间只能成为朋友,却不能变成其他的关系。
戚妄的眸光加深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却不变:那真遗憾,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做夫妻呢。
两个人笑眯眯地说着话,完全将病房里面另一个人给忽略掉了,宋童玉大受打击,她的手捂着自己心口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他看着注意力全都在孙小花身上的戚妄,宋童玉从未像是此刻一般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离她是那么遥远。
难道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宋童玉惊慌失措之下,伸出手去抓住了戚妄放在床上的手,她的力气用得有些大,像是要将戚妄纤瘦的手腕折断了一般。
然而戚妄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转头朝着宋童玉看了过来,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整个人看着平平淡淡的,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化作一根利刃插入了宋童玉的心里面,她并不怕自己的儿子朝自己发脾气,也不怕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大吵大闹,如果那样的话至少证明儿子还在乎她。
可是现在的戚妄没有哭闹,也没有崩溃争吵,她表现的十分冷淡,冷淡到仿佛她这个妈妈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似的。
一个人只有对待一个不重要人的时候才会是这个样子,戚妄对她是不是已经失望透顶,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阿妄,我
对方那平静的目光像是将自己从里到外全都看了个透彻似的,宋童玉异常狼狈地低下头去,抓着戚妄胳膊的手松开,颓然地落了下来,她看着自己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手,面上的神情慢慢变得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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