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窸窣的声音格外清晰。
“未来…”他的嗓音略带艰涩,从紧绷的唇角便可窥见他的克制,“我们先谈一谈,怎么样?”
她显然在蓄谋报复,而他总不能真落进她的圈套,忍耐并不是一件难事。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啊-”。
少女将手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随后锯齿状的包装轻划过他的喉结,勾着痒意一路向上,路过他因欲//望而紧绷的下颚,最终落在他的唇瓣上顽劣十足地轻点着。
“明明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呢,五条老师?拒绝得很没有说服力哦。”
五条悟:“……”
他在收拾完小版自己后,确实专门绕了个弯回去拿了几个以备不时之需,但显然现在不是合适的情景。
比起被她嘲笑居心不良,还是事到临头提着裤子出去买才更狼狈吧?
如果是后者,他笃定就算她没有困意也会故意入睡,只留给他一个熟睡的背影。
“未来。”他去找寻她的目光,湛蓝的眼眸与她对视,“你明明知道现在面对你的「我」是谁。”
他很少认真且坦诚地说话。
一定意义上,比起表达他更喜欢去做。
因为他并不在意别人是否理解他,所以完全没必要废口舌去解释什么。
如果「我做了某件事」是事实,那别人理解也好曲解也罢,他都不会费多余的心力去思考。
可当他面对眼前的少女时,数年未变的理念却不坚定起来。
一方面,五条悟确信里绘未来能明白他所作所为的因果,另一方面,又不安心于她或许只是负气的戏弄。
起码在面对喜欢的人时,打着「TA一定会理解我」的名头来回避沟通,怎么看都会造成糟糕的后果。
他在乎,所以想要去解释。
然而话从口出时,却变成心照不宣的谜语,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一句托词。
“您还能是谁呢?”怀中的少女反问,“五条老师?五条悟?五条君?”
“或者……”她微微一顿,收回手,身体向前贴近他的胸膛,直至呼吸交织时,她才极轻地开口,每个音都压出缱绻的味道,“悟?”
她总是叛逆且倔强的,在两次和「五条悟」共度的时光里,就算他刻意欺负她,想让她亲昵地叫一声他的名字,而不是缺乏敬意的「五条老师」,她都从未屈服。
她总能清醒地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最有效果,仿佛冲昏头脑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短短三个音,少女被吻得泛红的双唇微微翕动几下,便像是隔空袭来的术式,几乎要绞碎他的骨头。
像是在报复她的绞杀般,他环在少女腰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直到捕捉到她略蹙的眉时才强迫自己松开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