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这样的存在,所以只?有倚靠着,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着。
被那样无?条件信任的代?价,是被同样浓郁的恶意觊觎,所以不应该对任何人报以太深刻而特殊的感情,只?
有存在的东西才会消失,只?要是存在的东西,就会消失。
是从一个?人到一个?人的瑀瑀独行。
但这样的名号之下,也一样存在着一个?
拥有生命跃动的灵魂,在居高临下的同时,被世俗染上瑰丽的色彩。
像个?最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一样。
照灯吱呀作响着,难听?的声音扭曲着时间与?
思维,闪烁昏暗的光照不到任何人的另一面,只?
堪堪在地上描出一个?漆黑的轮廓,就像从身体里打翻的墨汁,无?可阻挡地倾泄一地。
那团晦暗在台阶上打了一个?折,被卡在那里既不向前也不向后,随着灯源摇曳而摇曳。
五条悟只?是站在门口,略微垂着头,细软垂落的白发?
有些凌乱,如晴空延伸的六眼直直盯着几米外的少女,仿佛要看穿假象般的执拗。
大概、只?差三秒钟。
他看见?蓬勃的咒力与?如水波般一层层扩开的术式,明明是领域展开的前调,却在盛放的一瞬间枯竭。
他看见?在这扭曲的工厂里,铺天盖地都是她的咒力残秽,就像她恶劣的性格一样,蛮横地要把一切标记上自己的气息,纳入自己的所属。
他站在门外,生怕一脚踏入就会溺毙其?中?。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力到骨节都泛白,诺大的厂房
内外,没有一个?人在呼吸。
“未来同学——”他扯扯嘴角,终于开口,却发?现这一句话明明很短,他就已经?断了好几次音。
这一声在金属间穿梭反射,又连同初冬的寒风一起灌入他的耳中?独去又独归。
找回的呼吸被吞没于寒风中?一呼一吸间都是初冬的干涩气息,氧气像被冻结成冰,划过他的气管与?
咽喉。一开口,就像涝期水堤被冲破,洪水奔腾肆虐,再想要关起闸门已是徒劳无?功。
他往后退了两步。
想走,又顿住。
一步步走向连咒力流动都完全?
禁止的少女,鞋底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的声音盖过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他应该早点想到的。
五条悟心想,缓缓拉扯外套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