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素坐在地上,头发随意地散乱开,由哭到笑,“还能怎么办?齐太医突然背叛,皇上也没预料到,如果我说是皇上让我那么做的,又有谁会信呢?而且我若是那么说,便是污蔑皇上,整个张家都要跟着倒霉。”
张素素前几日还是得宠的贵妃,眼下却成了废妃。
她和叶欢,倒是互换过来了。
“哈哈!自古帝王多薄情啊!”
张素素对着天吼道,“我原以为皇上对我有一些真心,可没想到,他不爱江韵,也不爱我,更不爱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他只爱他的皇位!”
张素素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冷宫里走去,“喜鹃,咱们要活着,就等着瞧吧,皇上这次没能除掉江韵,必定会再出手。一定要等到江韵死的那日,本宫才能咽气!”
张素素一心盼着叶欢死,叶欢却舒舒服服地泡在玫瑰浴桶中。
既然复位当皇后,该享受的,叶欢一样都不能少。
之前处处要为陈帆着想,要当一个大度的贤后,可再贤惠又有什么用呢,陈帆还是要弄死她,倒不如过个痛快。
看到白桃梳洗完进来,叶欢让白桃把花香精油拿来。
“娘娘,这些精油您以前从不舍得用的,还嫌弃宫人浪费。”白桃把精油递过来。
叶欢却一点不心疼地往浴桶里倒,“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当了皇后却什么都节俭,那还当什么皇后。从今儿起,本宫不当贤后了,要当一代妖后!”
白桃听完却笑了,转身看了眼四周,到主子耳边小声道,“可是娘娘,您不是已经对皇上死心了么,如今又复位,往后和皇上相处岂不膈应?”
叶欢转过身,面对着白桃,捏了捏白桃白嫩的小脸,“你个傻丫头,这一次齐太医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皇上一定算在我的头上。皇上和张素素陷害我不成,还把张素素和齐太医给害了,他必定对我恨之入骨,想着法子弄死我还来不及,又岂会来找我侍寝。”
顿了顿,“不过嘛,他不来的话,我这宫里也无趣得很,总是要逗逗他才好玩。白桃,你让人去和皇上说,就说我头疼得很,让他过来看看我。如果他不来,就说我要去宗祠那儿哭,看他敢不敢不来。”
白桃有些犹豫,“娘娘,这样会不会太作了一点?”
“就是要作啊。”叶欢哼哼道,“以前太贤惠,也不见得他对我手下留情。现在就是要作得他生气,你放心啦,他自己办了坏事,心虚怕朝臣说,绝对不敢骂我,只会在心里憋着。”
事实上,陈帆听到叶欢头疼让他过来,只能憋着气过来。
等过来后,看到叶欢摆了酒,便知道叶欢不是真头疼。
“真还有些公务要忙,既然皇后头不疼了,朕先回去处理,等改日得闲了,再来找皇后。”他是真不想留宿坤宁宫,看到叶欢就讨厌。
但叶欢可不是吃素的,一听陈帆要走,立马又开始抹眼泪,“原来皇上白日里说的都是骗人的,您连陪臣妾喝杯酒都不愿意。”
陈帆一听到叶欢哭,心里就猛地颤了下,倒不是心疼,而是怕的。
怎么进个冷宫,出来后,便会如此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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